劉安笑著附和:“將軍您也想不到長安君在軍中聲望竟如此之差。”
“兵變之後,將軍也隻能徐徐收攏兵馬、鎮壓兵變,實在無力救援長安君,隻能當場斬殺參與兵變的士卒,為長安君報仇雪恨!”
樊於期滿臉笑容的搖了搖頭:“隻可惜了慟夫等人,必然族滅!”
劉安拱手一禮:“將軍仁義無雙!”
……
另一邊,卦夫也攙著嬴成蟜進了帥帳。
“家主,您慢點!”
扶著晃晃悠悠直打顫的嬴成蟜進入帥帳,卦夫趕緊回身拉上帳簾,不想讓士卒看見自家家主狼狽的一幕。
結果拉好帳簾的卦夫剛轉過頭就看到嬴成蟜已經站的筆直,正背負雙手皺眉沉思,眼中一點醉態都沒有。
卦夫驚愕的眨了眨眼:“家主,您沒喝多?”
嬴成蟜聲音平淡:“與虎謀皮,誰敢大意?”
“莫說本將,參宴的所有人就沒一個喝多的!”
“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卦夫趕忙回答:“乍聽喊殺之聲時,他們直接暴起發難,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
“好在我等也有準備,第一時間以桌板抵擋,劉都尉又來的及時,所以隻有三名袍澤輕傷,無人重傷。”
嬴成蟜滿意點頭:“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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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那三名袍澤每人賞百錢,直接發給他們的家眷。”
卦夫大喜拱手:“卑下代袍澤拜謝家主!”
嬴成蟜笑著擺手:“你我之間還謝個甚,去尋八夫來。”
卦夫拱手再禮:“唯!”
話音剛落,八夫已經撩起帳簾走了進來,拱手回稟:
“家主,今夜有至少五百名剛入伍的新兵在軍營各處鼓噪。”
“皆是對鹹陽兵與上黨兵夥食不同的不滿,並以此認為家主您並不信任上黨兵,想在軍中打壓上黨兵,以後所有難以攻破的軍陣都會驅使上黨兵去送死!”
嬴成蟜目露詫異:“他今日就想引導兵變?!”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為何未曾炸營?”
八夫略顯得意:“我都不需要多說什麼,直接把《秦律》搬出來就行了。”
“我把《秦律·軍爵律》一念,新兵們的戰意反而更高亢了呢!”
“那個鼓噪的士卒也被都尉抓走了。”
卦夫毫不猶豫的開口:“那個都尉肯定是和那名鼓噪的士卒相互配合的。”
“明日家主若是問起,那名都尉就會說那名士卒已經被處罰完畢,逐出軍營,以此保全那人。”
“樊副將根本沒準備今夜兵變,他很清楚新兵們都是剛入軍營的,不可能剛入營第一天就去做亡命之事。”
“他隻是在引導士卒們對家主心生不滿!”
八夫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那咱們怎麼辦?”
卦夫眉頭皺的很深:“想要破局也簡單,讓大軍獲得一次勝利即可。”
“隻要上黨兵中多出一些有爵者,區彆對待之類的謠言便不攻自破。”
“但以我等的能力,沒有辦法在將領們不配合的情況下獲得一場勝利。”
“而且接下來樊副將肯定還會從各個角度攻訐我等。”
卦夫麵容苦澀:“所以,此策無解!”
八夫更緊張了,滿心不安的看向嬴成蟜:“家主,要不今晚我們就護著您逃吧!”
嬴成蟜倒是很輕鬆:“逃什麼?”
八夫焦聲勸說:“樊副將的計策這麼精妙,還一環扣一環的,咱們根本擋不住啊!”
嬴成蟜輕聲一笑:“布局越精妙,就越容易出錯。”
嬴成蟜聲音轉冷,斷聲下令:“通知下去,三日後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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