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斬下!
大動脈中的血液徹底沒了束縛,噴湧而出。
嬴成蟜則是舉起劉安的頭顱,怒聲厲喝:
“劉安已被就地正法,主犯誅儘矣。”
“降者不殺!”
楊虎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嬴成蟜已經高舉著劉安的頭顱,頓時振奮大吼:“降者不殺!”
勸降之聲愈發高漲,卦夫等家兵也終於從家兵叢中殺出一條血路,跑到了嬴成蟜身邊。
“家主!家主您可無恙?”說話間,卦夫的手就要往嬴成蟜身上摸,嘴裡還在埋怨:“柔書史,你等就是這麼護衛家主的?!”
嬴成蟜沒好氣的打掉了卦夫的手:“都是旁人的血,本將無礙。”
“也彆說韓柔護衛不利,韓柔所部戰損已過半!”
臉色蒼白的韓柔麵露羞慚,微微屈身:“卦屯長說的沒錯,確實是卑下辦事不利。”
“若卑下能手刃樊將軍,想來不會出這麼多亂事,更不會讓少主身陷險境。”
“請少主責罰!”
嬴成蟜拍了拍韓柔的手,溫聲勸慰:“何故自責?”
“諸位本就不是士卒,而是母妃的女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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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耳目窺伺,諸位甚至連訓練都不敢在白天訓練,隻能入夜之後躲進屋子裡悄悄練習。”
“能手刃數名將領已是萬分出色。”
“又能張弓為本將鼓噪作勢,更是完美完成了本將所托。”
“何愧之有?”
嬴成蟜的聲音轉為誠懇:“諸位先回後堂休息療傷,戰死的女宦本將定當厚賞、厚葬,並護其家眷!”
百名家兵是先王給嬴成蟜的定額。
以嬴成蟜在朝中所處的環境,但凡敢超額一人,第二天就會有人攻訐嬴成蟜意欲謀反。
但百名家兵根本不足以讓嬴成蟜有多少安全感。
嬴成蟜就把韓夫人的女宦也培養了起來,而其中領頭的便是韓夫人的書史韓柔。
雖然她們的戰鬥力遠遠比不上普通士卒,卻勝在一個出其不意,而且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震懾作用。
倘若沒有韓柔先吸引了樊於期的注意力,沒有其他女宦糾纏住將領,嬴成蟜很難保證在第一時間斬殺樊於期,免不得與所有將領開戰。
如果進入那種局麵,即便嬴成蟜能殺儘堂中將領,後麵的事也會變得頗為棘手。
韓柔麵色好看了些許,收起弓箭,屈身一福:“謝少主!”
正持劍警惕的卦夫急了:“家主,此刻正是戰時,要治傷也不是這個時候。”
“即便柔書史不能近戰,卻也可持弓策應啊!”
嬴成蟜麵露輕笑:“大局已定,無須擔憂。”
“大局已定?”卦夫不由得看向戰場,便見原本紛亂的局勢竟變得清晰了起來。
殘存的幾名都尉、校尉將自家家兵聚攏在身邊,聯手作戰。
而所有死了家主的家兵卻都被擠壓在戰局中間,四麵皆敵。
這一次,結陣而戰的變成了楊虎一方,各自為戰的卻變成了樊護一方。
隨著一名名家兵陣亡,戰爭的天秤終於產生了偏移。
楊虎將被綁縛了雙手的樊護扔在嬴成蟜麵前,單膝跪地,轟然拱手:“末將禦敵不利,竟令將軍親冒鋒矢。”
“請將軍降罪!”
其他幾名校尉、都尉也齊齊拱手:“請將軍降罪!”
看著麵前站著的這一群將領,卦夫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我一直都覺得伱們是樊於期的人來著。
合著咱們是一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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