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速度,本將曾一日下三城。”
“雖然在一日破城的攻速下本將未曾有過這般盈首。”
“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何等戰果都是有出現的可能的嘛!”
“麵對不同的敵軍,選擇的方式也是不同的,本將就不一定會攻城,也會勸降的嘛。”
王翦這話滑不留手,嫪毐一時間都不知道從哪兒抓握。
就在嫪毐思考如何勘破嬴成蟜的詭計時,蛋夫惱了。
也不顧這裡是禦書房,蛋夫直接發問:“這位上官,俺不知道您是誰,但您憑甚質疑俺們的戰績?”
“淅城現在就在我軍手中,卑職此來即是為傳遞軍報,亦是求朝廷派遣官吏接管。”
“是真是假,朝廷官吏到了就知!”
嫪毐反問:“若明日再有軍報,言稱淅城又被奪了去,屍體也沒來得及打掃,該當如何?!”
“本官嚴重懷疑長安君謊報軍功,難道爾等不應該如實接受質詢嗎!”
蛋夫氣的臉都紅了:“就算淅城被奪,我等攻城時……”
見蛋夫直接陷入自證陷阱,王翦起身站在了蛋夫麵前,沉聲開口:
“嫪宦丞,大秦有嚴謹詳細的論功之律。”
“在大軍之中也有軍法吏全程監督,核驗每一顆頭顱的真偽。”
“若嫪宦丞對此戰計功有所質疑,大可上奏王上,請朝廷複查。”
“何苦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為難一名傳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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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反問:“難道王上將以為公子成蟜比您更加勇武嗎?”
王翦隻是嚴肅的看著嫪毐:“請尊重軍功爵律的威嚴,請尊重軍法吏們的操守。”
“若嫪宦丞有意修改現行軍功爵綠,請先上奏諫書!”
王翦根本不在意嬴成蟜的死活,也完全不在意朝中各方把狗腦子都打出來,更不願惹事纏身。
但王翦作為當今大秦上將軍之一,他有義務維護軍方的利益,且必須維護自己的安全底線。
今天嬴成蟜打了一場勝仗,你來句不合理就要定他謊報軍功?
那明天我出去打仗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會來這麼一句?
此例絕不可開!
萬一嬴成蟜今天真會被定為謊報軍功,那王翦當場就會選擇……告老。
我隻是一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上將軍而已,太沒安全感了!
嫪毐怔然:“你們……”
嫪毐依靠趙姬壓製嬴政屢屢得逞,更自詡為秦王假父,所以近些日子來嫪毐飄的很。
但王翦、桓齮(yi)、楊端和等將領嚴肅的目光卻嫪毐心中的浮躁瞬間冷卻。
呂不韋、嬴政、嬴成蟜、華陽太後都是他必須要解決的敵人。
他不能再樹敵了!
嫪毐當即拱手:“是本官失言,本官絕無質疑軍功爵律、質疑軍法吏之意!”
“得罪之處,萬望諸位將軍見諒!”
王翦頓時露出憨厚的笑容:“那看來是本將誤會了。”
“哈哈~本將昨晚沒睡好,脾氣有點躁,嫪宦丞彆生氣哈~”
打著哈哈,王翦退回原位坐下,重新變成了眼觀鼻、鼻觀心的木頭人。
嬴政乘勝追擊,淡聲開口:“王上將所言有理。”
“我大秦不能因為一名將領立下了赫赫戰功便懷疑他謊報軍功!”
嫪毐隻得捏著鼻子認了:“王上明鑒!”
“此乃微臣之失也,微臣請罪!”
嬴政露出了笑容:“寡人亦知嫪宦丞這是因為急於為大秦立功、為母後分憂。”
“既然嫪宦丞願立軍令狀,領兵五萬剿滅長安君所部,寡人也不能寒了為國儘忠者之心啊!”
“三日之內出征之事,寡人準了!”
“嫪將軍,三日之後,寡人親自為你壯行!”
韓倉嘴角微翹,對嫪毐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我們不阻止你了,但你敢出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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