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告全城,我軍必然可以撲滅秦軍的火焰,大韓萬勝!”
衙門內,所有屬官齊齊拱手高呼:“大韓萬勝!”
提振了一番屬官士氣,騰夫也離開衙門,親自督促守城事宜。
騰夫也不知道自己的準備麵對秦軍的火焰能否有用。
但騰夫明白,現在必須讓大軍忙起來,忙的顧不上多想,沒時間和精力去思考秦軍的火焰。
若是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一直忙到月明星稀,騰夫才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家府上。
然而在即將抵達家門時,巷子口的一道身影卻吸引了騰夫的注意力。
略一沉吟,騰夫揮退仆從,翻身下馬,手握劍柄的走進了巷子。
“陳兄?”
看著站在巷子裡的陳禾,騰夫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你還活著!”
陳禾慚愧的拱手:“拜見假守!”
假若陳禾沒有投降的話,哪怕他大敗而回也不至於這麼鬼鬼祟祟。
畢竟再慘的戰敗,也沒有投降的罪責來的更大!
騰夫看到陳禾的第一眼就知道陳禾投降了。
所以騰夫沒有口稱縣尉,而是直呼陳兄。
此刻的騰夫也不願回應這般見禮,隻是頷首:“你還活著便是大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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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說旁的,今夜你我先痛飲一番!”
陳禾拱手再禮:“若假守願意,某願陪假守一醉方休。”
“但不是今日。”
“有人在等假守。”
騰夫終於皺起了眉頭:“陳禾,伱降便降了,難道還要勸本官降秦?!”
陳禾輕聲一歎:“某此來非是為勸降假守,而是為宛城萬千黔首。”
“騰假守可知淅城是如何陷落的?”
騰夫搖了搖頭:“本官為此已頭疼數日。”
陳禾麵露苦澀:“火焰!”
“恍若來自九幽的火焰!”
“那火焰無物不可燒,不僅可以點燃城牆,就連護城河都可以點燃。”
“水潑不滅,根本無法遏製。”
“此戰淅城至少三成黔首被燒毀了房舍,被火焰波及而死之人,不計其數!”
“某實不願那般妖火再降臨於宛城!”
騰夫對陳禾這般話抱有極強的懷疑,麵上卻若有所思的發問:“淅城之火燃燒至今?”
陳禾搖了搖頭:“次日即滅。”
騰夫笑了:“這便愈發堅定了本官的看法。”
“此火可滅!隻是不能為水所滅而已。”
“隻要是可滅之火,那就無甚可怕。”
騰夫對陳禾拱手一禮:“感謝陳兄送回的消息。”
“本官定會在王上麵前為陳兄美言,求王上從輕懲處。”
陳禾並沒有說漏嘴的懊惱,也沒有騰夫願意幫忙說話的欣喜,隻是誠懇的勸說:
“那火便是可滅,在滅火之前需要付出多少傷亡?”
“陳某對那火的了解僅止於此,但秦軍主帥對那火必然極其了解。”
“秦軍主帥、秦國長安君僅率一屯家兵,正於宛城西北方向十五裡的大關坡等候。”
“假守便是不言降,亦可一見!”
騰夫反問:“那位尤善唇舌,以言語奪我大韓百裡疆域的秦國長安君?”
陳禾坦然道:“他才十六歲。”
就算嬴成蟜再善言語,他也才十六歲而已。
你不會是怕了吧?
騰夫沉吟片刻後,終於開口:“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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