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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成蟜獨自麵對熊啟,背對群臣。
沒有人支持他的諫言。
而當他們無法解決嬴成蟜提出的問題,他們就意圖以多欺少,攜大勢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看著嬴成蟜那孤獨卻堅定的背影,嬴傒輕聲喃喃:“荒謬嗎?”
長身而起,嬴傒出列拱手,昂然高呼:“臣諫言!”
“逐客!”
贏姓族人大多不認為自己能力有限,他們隻是覺得大秦曆來厚待外國人而苛待本國人,所以才讓他們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
曾經的他們走投無路,不知道何去何從。
但嬴成蟜卻為他們轟開了前路。
隻要趕走了外國人,那大秦就是大秦人的!
而贏姓族人享受著大秦最優秀的教育、資源,更與嬴政有著血緣關係,嬴政接下來要重用誰還需要問嗎?
在所有贏姓族人眼中,嬴成蟜是一名戰士!
為贏姓宗室的未來而敢於衝鋒陷陣的猛將!
今已有猛將衝陣,怎能不為將軍效死?
嬴樂、贏娛、贏潛等一名名贏姓族人起身出列,拱手高呼:
“臣諫言!”
“逐!客!”
麵對走來的衛兵,嬴樂擋在嬴成蟜身前,怒視兵丁。
麵對滿朝圍攻,大秦贏姓宗室堅定的站在了嬴成蟜身側!
但,還不夠。
蒙武、蒙恬、蒙毅父子三人出列拱手:
“臣附議!”
蒙武之父蒙驁生於齊國,也是純正的外客。
但蒙武、蒙恬等人都出生於秦國。
若能將外客驅逐,父子三人也能更上一層樓。
司馬昌一狠心、一跺腳,也出列拱手:“臣附議!”
身為司馬靳之孫,因司馬靳隨白起被一起賜死,司馬昌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是祖傳的將門世家,而今卻隻能擔任鐵官,一身本事無處施展,他渴望上進!
杜冷、甘雲、等一眾冷眼旁觀了全部朝爭過程而無動於衷的臣子齊齊起身出列:
“臣附議!”
一名名平日裡甚少在朝堂上發出聲音的臣子共同發聲,他們的聲音已經彙聚成為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呐喊!
可無法忽略歸無法忽略。
他們的總量依舊遠遜於楚係外戚,質量更是遠遠不及!
熊啟沉聲開口:“王上,長安君挑撥秦人與外客之間的關係,大不利於大秦穩固。”
“臣請王上降罪長安君!”
嬴政看著明顯處於弱勢方的嬴成蟜,淡聲開口:“此事,容後再議。”
“傳寡人令!
“宴饗。”
熊啟肅聲道:“王上……”
嬴政冷然看向熊啟:“宴饗!”
熊啟心生怒意。
但嬴成蟜身後的人隱隱已經形成一個新的派係,於朝中形成新的製衡關係。
熊啟明白他不能重鑄魏冉之光,現在的他還隻能俯首:“唯!”
熊啟回身落座,李斯朗聲高呼:“傳王上令!”
“宴饗!”
群臣拱手:“唯!”
一頓豐盛的朝食,硬是被拖成了夜宵。
吃完重新熱過一次的餐食,群臣道謝而退。
熊啟在轉身離去之前,目光沉凝的看向嬴成蟜:“長安君此諫確是出乎意料。”
“但朝中事並非誰的聲音大誰便有理。”
熊啟一直都在防備嬴成蟜,提防著嬴成蟜一切可能進攻的方向。
但熊啟萬萬沒想到,嬴成蟜選擇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方向出手!
原本楚係外戚與呂不韋臣屬坐在棋盤上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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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嬴成蟜引入了第三方,又把棋盤一扔,開開心心的說:接下來是鬥地主的時間!
更離譜的是,嬴成蟜還不是一開始就擺上棋盤。
而是在楚係外戚對呂不韋臣屬窮追猛打之際,趁著楚係外戚竭力刺出尖刀之時用力抬起楚係外戚的胳膊肘,讓原本應該刺向呂不韋臣屬的刀尖借力刺入楚係外戚自己的腦門。
楚係外戚準備的所有證據、說辭,付出的一切努力儘數化作子彈被嬴成蟜偷走,然後向楚係外戚在內的所有外國人發起掃射!
在新的棋盤之下,楚係外戚準備的越充分,嬴成蟜打的越順手。
嬴成蟜完全不講武德!
他偷襲!
用的還是楚係外戚的刀!
可熊啟依舊不認為嬴成蟜能贏。
朝爭絕非簡單之事。
嬴成蟜輕笑反問:“真的嗎?”
“我不信!”
熊啟後麵準備說的話都被這一句噎的說不出口了。
你是小孩子嗎,還你不信?!
熊啟沉聲開口:“你會信的。”
話落,熊啟轉身就走。
等熊啟走後,嬴傒、司馬昌等人終於眼巴巴的蹭了過來。
嬴成蟜對著嬴政打了聲招呼:“大兄,今晚弟就不配伱就寢了。”
“不過弟不會走遠,就在蘄年宮附近,大兄不用擔心,安心休息便是。”
嬴政撇了嬴成蟜一眼。
瞅瞅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寡人不用擔心?
搞得好像你離開之後寡人就睡不好覺了似的!
嬴政淡聲開口:“弟勿憂。”
嬴成蟜笑而拱手:“那弟就放心了,弟告退!”
目送嬴成蟜率領宗室和老秦人離開蘄年宮,嬴政嘴角緩緩浮現出一絲笑容:“這孩子,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