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斷聲喝令:“傳令西鋒所部,以戰車攔截敵軍退路。”
“傳令蕭途所部,尾隨敵軍,準備奪門!”
秦軍戰車當即向著北城方向殺去,但龐煖卻已再次下令:“傳令戰車,繞行東城門歸城。”
“開西城門,慶舍所部出城衝撞秦軍中軍!”
慶舍當即領命:“唯!”
秦軍戰車向著趙軍戰車追殺而去,但趙軍戰車已經向著東方開始逃遁。
蕭途所部窮追不舍卻也隻能咬住趙軍的尾巴,殺死一些跑得慢的趙軍。
可修魚城西城門已經開啟,放出了趙軍的精銳部隊。
“殺!”
四千餘趙軍湧出城門,向著秦軍先登軍衝殺而上。
嬴成蟜趕忙下令:“先登營、弩手皆回撤,中軍列陣應敵!”
“傳令薑明所部,趁機攻打東城門!”
命令剛剛下達,慶舍已經衝到了秦軍中軍陣前。
一杆長槍被慶舍舞出鋼鐵梨花,彈開了所有指向他的長矛,硬生生破開一處安全區。
慶舍團身而上,手中長槍連續數次突刺,洞穿了四名秦軍的麵門,進一步擴大了安全區。
以慶舍為箭簇,四千餘趙軍如利箭般插入秦軍軍陣!
許是殺戮震懾了秦軍,許是秦軍軍陣被己方所破壞,攔在慶舍麵前的秦軍越來越少,慶舍也越殺越是暢快。
就在慶舍再次將長槍刺向一名年輕秦軍時,那秦軍卻以一杆長鈹擋住了慶舍的槍。
感受槍杆傳回的力道,慶舍眸光一凝,嚴陣以待:“來將可通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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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角活動了一下肩膀,合身向前衝殺:“取你狗命者,乃翁蘇角是也!”
呼喝間,蘇角手中長鈹已向慶舍麵門刺去!
看著慶舍所部被勾進軍陣,故意散開的中軍兩側完成合攏,嬴成蟜鬆了口氣,繼續喝令:“孟南所部,攻打西城牆!”
眼見慶舍陷入秦軍軍陣,秦軍正軍開始對西城牆發起反攻,魏琦已經有點急了。
龐煖卻依舊不急不慌的下令:“令!陳茂率軍一萬殺出,無須救援慶舍所部,側擊秦軍中軍。”
“令!北城抽兵五千增援西城!”
魏琦趕忙發問:“龐將軍,不去救援慶將軍嗎?”
龐煖雙眼依舊放在戰場上,抽空解釋道:“慶舍所部足以殺出重圍,隻是戰損多少而已。”
“然慶舍所部距離長安君頗近,能夠給長安君帶去不小的壓力。”
“這份壓力會讓長安君不自覺的關注慶舍所部,牽扯長安君的精力,從而減少對其他戰場的關注。”
魏琦若有所思:“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利用長安君的疏忽從而重拳出擊,逆轉戰局?”
龐煖笑而搖頭:“不,本將隻是要抓住長安君犯的錯,將他的小錯變成大錯,一錯變成再錯。”
“想要單憑一兩處疏忽便逆轉戰局甚至是決定勝敗是幾乎不可能的。”
“如長安君那般一戰定勝負的戰局終究是少數的,莫要被長安君的履曆所迷惑,從而變成如他一般的將領。”
魏琦感激的拱手:“末將受教!”
戰場另一邊,嬴成蟜也麵露了然:“北城門殺出的戰車其目的並非隻是為了滅殺北城外的先登營,而是牽扯我軍戰車。”
“如此一來,我軍便喪失了戰場上的快速反應部隊,無法對敵軍後續的動作展開應對。”
“慶舍所部已深入我軍陣中,陳茂所部再側擊我軍,反倒是對我軍前軍東部士卒形成了反包圍!”
“憨夫,都記下來!”
嬴成蟜身後,五名家兵手中刀筆不斷刻下文字,木屑紛飛。
嬴成蟜在打仗,但嬴成蟜更將現階段的敵我攻守看做自己的一份期末考試。
而龐煖就是嬴成蟜的閱卷老師,幫助他指出不足。
所以即便戰損偏多,嬴成蟜的內心也毫無波瀾。
“家主,記錄完了!”
聽得憨夫回應,嬴成蟜根本沒有理會已經撞向中軍側翼的陳茂所部,再次下令:“傳令蕭途所部,猛攻北城門。”
“西鋒所部,逼迫趙軍戰車向西北方向走!”
一條條命令被嬴成蟜和龐煖不斷下達。
以修魚城周邊為棋盤,以二十餘萬將士為棋子,一老一少於棋盤之上不斷落子。
但雙方都在不斷刻意分化出新的戰場,並讓諸多戰場產生聯動。
至黃昏時分,修魚城附近已經呈現出了二十餘個戰場,犬牙交錯的瘋狂兌子!
直至黃昏,龐煖終於下令:“令!慶舍、陳茂所部掩護後撤,歸城!”
然而慶舍和陳茂所部剛剛轉身要離開秦軍中軍,秦軍卻驟然加大了進攻力度,並再次派遣一支兵馬開始攻打西城牆,堵住了趙魏聯軍的歸路。
秦軍各部也都加大了進攻幅度,死死黏在趙魏聯軍身後。
龐煖微微皺眉:“還要繼續作戰?”
“長安君意欲何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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