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悍笑了笑:“觀當下之戰局,尚不需要令上柱國回援。”
“長安君既然引兵囤於壽春城外,那秦軍後方兵力必定較寡。”
“我壽春城多堅持一日,上柱國便多有一日優勢,或許便能因此而為寡人獻上一場大勝!”
景疇等人麵麵相覷。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我們貴族都不出兵,僅憑壽春城內的一萬正軍,你拿頭堅守啊!
突然間,一陣怒吼自城內響起。
“誰敢動我景氏族長!”
景疇:!!!
景疇迅速跑到城牆內側,便驚愕的發現本該囤兵於東城門外的景氏私兵竟然出現在了城內,並正在向城牆方向狂奔而來。
景疇失聲怒喝:“景禮,爾等這是在做甚!”
遠遠看到景疇板板正正的站在城牆上,耳邊聽到景疇的怒吼,景禮也驚呆了。
“不是說大王下令處斬族長,族長正在率家兵苦苦支撐嗎?”
景禮不敢置信的看向莊安:“這就是你所謂的族長正在苦苦支撐?”
莊安笑了:“若不如此言說,都尉又如何會率軍入城?”
三刻鐘前,家兵百將莊安渾身浴血的衝進了景氏軍營,高聲上稟楚王悍聯合屈、昭二氏威逼景疇,並意欲捉拿景疇問罪。
景疇拒不被俘,正在率家兵拚死抵抗。
雖然莊安沒能拿出調兵憑證,但莊安給出的理由卻沒什麼破綻,且莊安不斷用景疇的生命安全催促景禮速速做出決定。
最終,考慮到莊安雖非景氏族人,十餘年來卻一直勤勤懇懇、老實本分,景禮終究為了景疇的安全而提兵兩萬殺進壽春城。
結果,現狀和莊安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景禮怒聲喝罵:“怪不得東城門無須攻打便已洞開!”
“怪不得城內無任何兵馬阻攔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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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婢所養、豕犬不如的畜生背叛了景氏!”
莊安嗤聲大笑:“某又何曾忠於過景氏!”
莊安上前一步,雙眼死死的盯著景禮:“你們是貴族,你們就能肆意踐踏我等!”
“某的良人懷胎之際就被你景氏的子弟拉去玩弄。”
“為了娃兒,某忍了。”
“可某的娃兒才八歲,隻因樣貌出眾就又被你景氏的子弟捉入府中。”
“待她再回家,便已是一具屍首。”
“某不願忍了,也無須忍了!”
“所以某去給景氏做狗,一步一步的……”
不等莊安說完,景禮已經一劍洞穿了莊安的咽喉!
楚國的很多貴族根本不把黎民當成同一個物種的生物來看待。
就如尚未出生的項羽,在數次屠城、焚城、殺降卒、縱兵侵犯黔首後,楚國貴族們依舊認為項羽是他們的大英雄,甚至認為項羽品格高尚、體恤民眾。
普通人的遭遇即便再悲慘,也無法讓包括景禮在內的貴族們有半點同情!
景禮隻是攪動劍刃,怒聲喝問:“隻因我景氏子弟殺了你的良人和女兒,你便敢背叛我景氏?!”
“你這畜生!”
莊安很想反問。
這還不夠嗎?
但莊安後麵的話全部變成了刺耳的氣流聲。
“嗬~嗬~~”
捂住脖頸,莊安笑著看向城頭,緩緩軟倒在地。
大王,某做到了某的承諾。
也請大王允諾!
壽春城頭,楚王悍俯視著景氏私兵,笑著開口:“寡人未曾錯信景氏。”
“景氏不愧為忠君愛國之族!”
“寡人,心甚慰之!”
對於莊安的死,楚王悍心中也沒有任何波瀾。
楚王悍甚至不曾聽起過‘莊安’這個名字。
楚王悍可以收買的內應有很多,莊安隻是其中最好收買的那個人而已。
即便莊安反悔了,楚王悍的計劃也會有其他人去執行。
景疇聲音沉凝:“拜謝大王誇讚,景氏忠君愛國之心無半點虛假。”
“然,景氏私兵早已疲敝,實在無能再戰。”
景疇朗聲開口:“令!”
“景氏各部……”
楚王悍放聲大笑,並用笑聲掩蓋了景疇後麵的話語。
“哈哈哈~”
“不愧為我大楚的將士!”
“有如此忠君愛國之士,秦軍有何可懼?”
“傳寡人令!”
“擢令尹李園為主帥,統帥大楚所有兵馬以抵禦秦軍!”
“軍械上城牆,衛兵守城池,寡人親自督戰。”
“此戰最勇者,勿論出身!勿論官職!皆可封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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