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不知道嬴成蟜在想什麼。
韓成也不知道嬴成蟜此刻正在連聲大喝:“加速!繞行搶右!”
“卦夫所部持弓待命!”
嬴成蟜也右手握韁左手持弓,領著麾下家兵加速朝著向龐所部右側繞行而去。
待到兩軍距離僅剩四十丈,嬴成蟜突然大喝:“目標敵軍戰馬!”
“自後向前!”
“放!”
呼喝間,嬴成蟜雙腿用力夾緊馬腹,僅以雙腿內側的摩擦力控製住自己的身形。
右手鬆開韁繩的同時摸向箭囊取出一根箭矢。
拉弓搭箭間,嬴成蟜瞄準了向龐所部右側隊列末端那名騎士的戰馬。
略一虛瞄,弓弦震顫!
一根箭矢飆射而出,在跨越五十丈距離後射中了戰馬的脖頸。
“籲~”
悲鳴間,戰馬失去平衡,向著前方撲倒而去。
坐在它背上的騎士更是順著慣性向前拋飛而出,砸向另一名袍澤的戰馬。
但他們並不是唯一。
嬴成蟜身後,卦夫所部一百五十名善射家兵早已在軍陣最左側一字排開。
聽得嬴成蟜號令,每一名家兵迅速尋得自己的目標,齊齊開弓!
“籲~~~”
一百四十五匹戰馬悲鳴著撲倒,將向龐所部的陣型徹底衝散!
一百四十五名騎士摔落於地,其中近百人都被後續騎兵的馬蹄踏碎骨肉而死!
向龐見狀驚聲大喝:
“下馬!列陣!還擊!”
“快!!!”
故韓權貴善朝爭卻不善戰爭,沒有那麼多會潺射之術的家兵族人,向龐所部能完成潺射的士卒攏共也僅有二十餘人而已,左右不了局勢。
對於大部分向龐所部的士卒而言,戰馬隻是他們的載具,給他們提供的也隻有機動性而已,就如摩托化步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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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軍相交時,他們還是需要翻身下馬,如步兵那般與敵軍交鋒。
而下馬持械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們最為脆弱的時間!
看著慌忙下馬的騎士,嬴成蟜沉聲喝令:“莫要停留,不求殺傷,全速前進!”
“不吝箭矢,速射!”
弓弦霹靂之音不斷,時常會有兩三名家兵選中了同一目標,造成了箭矢的嚴重浪費。
然而憑借著陡增的射速,嬴成蟜所部卻得以在短短十餘息時間內射殺了六百餘匹戰馬,徹底廢掉了韓成麾下的騎士!
向龐驚聲怒吼:“成蟜小兒,可敢正麵一戰!”
本將的美夢啊!
啪!
碎了!
不遠處,卦夫雙耳捕捉到聲音源頭,手中箭矢立刻瞄準了向龐。
“嘣~”
弓弦再響,一根箭矢滑過五十餘丈的距離,順著向龐的眼眶鑽入他的大腦之中!
向龐右眼瞬間瞪的溜圓。
他還想說些什麼。
但他破碎的腦花卻再無法驅使他的身軀!
卦夫搖頭喃喃:“又是一個身無防護卻在戰場之上大聲喧嘩之輩。”
“生怕本將看你不見乎?”
回頭看到身穿重鎧的向龐仰倒於地,嬴成蟜暢快大笑:“乾得漂亮!”
卦夫欣然回應:“謝家主讚!”
嬴成蟜還弓於背,朗聲喝令:“卦夫所部入中軍休整,八夫所部列兩側護衛。”
“轉進正北方!”
戰場西北方向。
韓成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幾步:“本君的騎士已無再戰之力?!”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向善長竟已戰死?!”
數百名士卒的傷亡並不會被韓成放在心上。
但六百餘匹戰馬的死亡卻讓韓成心口抽痛。
向龐的戰死更是讓韓成倍感痛惜!
韓成的門客仆從確實很多,但縱觀整個韓國,懂軍略的人也是鳳毛麟角啊!
韓半趕忙寬慰:“君上莫憂。”
“而今我軍的包圍即將成型,即便我軍騎士不能再戰,長安君也無法逃出!”
“隻要君上陣斬長安君,何愁無英傑來投!”
韓成輕聲一歎:“半兄所言甚是,雖然我軍略有損傷,但之於我軍而言卻是無關痛癢。”
“優勢依舊在我方!”
“本君隻是在為善長兄而痛心啊!”
嘴上說著並無心憂,但當韓成再看布置在北方的那千餘步卒時,卻沒了之前那般篤定安穩。
僅僅一個照麵便對韓成所部造成了如此之大的殺傷。
千餘步卒真能攔得住嬴成蟜嗎?
沉吟片刻後,韓成沉聲開口:“傳令!”
“東北方向兵馬西行,加固北側包圍。”
“必不能令成蟜小兒走脫!”
猶豫片刻後,韓成再次開口:“本君家兵何在?”
“儘數持盾,護衛本君!”
吩咐過後,韓成還是覺得不夠穩妥,。
又從家兵手中搶來一麵盾牌舉在身前,韓成這才繼續下令:“中軍轉進!”
“追擊成蟜小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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