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兩位愛卿雖不能陪侍寡人身側。”
“然,兩位愛卿卻任重也,切不可疏忽大意!”
蘇角和張驍雙眼一亮。
大王不是嫌棄我們、開除我們了!
大王隻是派我們來做個任務!
我們不曾墮了長安君的臉麵!
嬴政又看向岑邊:“滅魏之戰後,長安君向寡人諫言。”
“我大秦雖然得了魏國戰船,但當今天下的水戰早已不是雙方舟船簡單的對戰。”
“自伍子胥滅楚起,水戰已如陸戰一般需要講究兵法。”
“然,我大秦善水戰之將寥寥無幾。”
“岑庶長卻於水戰一途頗有天賦。”
岑邊受寵若驚的趕忙拱手:“不敢當長安君如此誇讚。”
嬴政沉聲道:“但,天賦是天賦,才乾是才乾。”
“岑都尉固然有天賦,但岑都尉終究接觸水戰較晚,又未曾讀過水戰典籍。”
“軍校樓船科教習的實戰經驗不如岑庶長,但卻精通水戰的軍略謀算。”
“岑庶長當學其軍略謀算,再結合自己的實戰經驗成長為能夠獨領水師出征的大將!”
“今我大秦已東出,南方卻有強楚環伺。”
“寡人等著岑庶長能為寡人攻楚的那一日!”
一句話,說的岑邊熱血沸騰,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岑邊轟然拱手:“末將必當用命學習,為大秦而戰!”
嬴成蟜幽幽開口:“學習?”
“學個屁!”
一句話,讓岑邊三人的臉都紅的像猴屁股一樣。
岑邊趕忙岔開話題:“王上、長安君,算算時間已近日中。”
“是不是該開課了?”
嬴成蟜撩開帳簾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略略頷首:“確實快到了。”
“知道你等急著去見老袍澤。”
“隨本將同去點將台。”
岑邊三人:……
長安君,要不我們仨給您死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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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
八百名各級將領和兩百名嬴成蟜的昔日親兵雲集於此,自發依照爵位列成了材官方陣,看向點將台。
而在點將台上。
李信、楊樛等屬官分列左右,儘數頂盔摜甲。
同樣頂盔摜甲的嬴成蟜和身穿冕服的嬴政站在中間。
但在點將台前端,蘇角、岑邊、張驍三人卻站成了一排。
六目相對間,入眼滿是尷尬,最終化作一聲認命的長歎。
“哈哈~”作為挑頭人和爵位最高者,岑邊閉上眼,梗著脖子開始笑。
有人帶頭,蘇角和張驍心中尷尬減緩,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哈哈哈~”
三人悲愴的笑聲聽的全軍儘數傻眼。
彭古弱弱的發問:“秦人的習慣,這麼奇怪的嗎?”
彭越懵逼的說:“可能,蘇大夫心情很好?”
“大兄,我等該當如何?”
彭程試探著發問:“要不,一起笑?”
雖然不知道岑邊三人的笑聲為什麼那麼奇怪,更不知道岑邊三人為什麼要笑。
但全軍將士還是捧場的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聽著千名悍將中氣十足、直衝雲霄的笑聲,岑邊三人笑著笑著就留下了欣慰的淚水!
但三人心中對嬴成蟜卻毫無埋怨之情。
根本原因隻有一個。
這裡是軍營!
哪怕是頂著軍校的名義,這裡依舊是軍營!
在軍營之內說出擾亂軍心之言,按律當斬!家眷連坐!
更何況他們的話還被嬴政聽見了呢。
而今嬴成蟜雖然看似是在羞辱他們,但同時卻也幫他們抹去了擾亂軍心的罪名。
三人身後,嬴成蟜訝異發問:“王兄果真不說幾句?”
嬴政搖了搖頭,欣慰的看著嬴成蟜:“乃兄看著便是。”
見嬴政主意已定,嬴成蟜不再多勸,隻是沉聲喝令:“行了,滾下台去。”
岑邊三人這才敢停,肅然拱手:“唯!”
手按劍柄,嬴成蟜邁步向前。
見嬴成蟜動了,千名將士齊齊噤聲,麵露肅然。
嬴成蟜眸光環視全場,沉聲開口:“何為軍校?”
“打熬身骨以得高爵!”
“修習律法以任高官!”
“演練兵法以求勝利!”
“推演大勢以謀一統!”
“這便是軍校!”
台下,將領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儒家思想、忠義仁孝思想在大秦並不吃香。
對於絕大多數將領而言,他們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可不是為了誰的天下,更不是為了實現什麼偉大的理想。
能打動他們的隻有三點,權!財!色!
而今嬴成蟜簡單直接的宣言直接戳中了他們最根本的欲望。
嬴成蟜抬高聲調:“欲求高爵乎?”
“欲求高官乎?”
“欲如吾一般連戰連勝乎?”
“若有欲,吾皆許之!”
“去找吧!”
“吾將你們想要的一切都放在了這裡!”
看著一雙雙灼熱的目光,嬴成蟜正聲高呼:
“大秦軍校第一期,開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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