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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笑道:“寡人亦為將士們賀!”
“待將士們歸來,寡人必當重賞!”
話鋒一轉,嬴政繼續說道:“此戰戰局已轉,諸位愛卿以為,接下來我大秦該當何如?”
韓倉直接跳了出來:“糧食!”
“啟稟大王!今我大秦已轉守為攻,可深入敵國境內。”
“臣諫言傳令諸位將軍多多留意敵軍糧草所在,奪取敵軍糧草。”
“同時運輸金銅往前線,請諸位將軍尋各地富商大戶購買糧草,儘可能的就食於敵,以削減我大秦糧草和輜重的負擔!”
大秦富戶和商賈們的糧倉已經被韓倉搜刮到了老鼠見了都想哭的程度。
但他國朝廷可沒有大秦朝廷這麼強的執行力。
他國的富戶和商賈定然還有存糧!
隻要各將領左手拿金銅、右手持兵刃,韓倉相信一定能有所收獲。
熊啟出列道:“臣以為,韓上卿所言有理,但方式方法卻需要多加注意。”
“各地大戶對各地方影響頗大。”
“我大秦可協商而購,卻不可無視各富戶意願強行購買。”
“否則,或激起民變!”
韓倉確實一心為了大秦,但韓倉也在踐踏權貴對其私產的所有權!
今日熊啟不為淪陷區的權貴搖旗呐喊,明日如此危局就可能出現在熊啟身上!
其他群臣還想出列辯論,嬴政卻已淡聲道:“無須顧慮民變。”
“若富戶裹挾黔首生變,則殺之!”
“如此,當能繳獲更多的糧草。”
嬴政對故楚地的大戶們很不滿。
非常不滿!
他們竟然膽敢背刺嬴成蟜!
如果他們全心全意的贖罪補償嬴成蟜也就罷了。
可若是他們連把糧食儘數平價賣給嬴成蟜都不願意,那嬴政也不吝於大開殺戒!
聽著嬴政平淡卻包含殺氣的話語,群臣心驚。
就連韓倉在內心掙紮了一番後也小聲說:“大王,這是否有些過激了?”
嬴政沉聲道:“此事就這麼定了,無須再議!”
群臣隻得拱手應令。
李斯上前道:“大王,臣以為現下最緊要的,乃是給予長安君以明確命令。”
李斯笑道:“長安君自從戎至今,連戰連捷,但卻多為戰況頻轉所困,偶爾無法與朝廷取得及時聯係,並遵照朝廷的命令行軍。”
“而今長安君主動向朝廷詢問接下來的戰略方向,臣以為應當儘快給出回應!”
鄂城之戰的過程和戰果太過離譜,吸引了所有朝臣的全部注意力。
直至李斯提及,群臣方才意識到一個比鄂城之戰更離譜的問題。
群臣嘩然:“長安君向朝廷問策了?”
“本官記得,長安君確實在軍報中詢問了接下來的戰略,長安君向朝廷問策了!”
“額的四方天帝啊,長安君能記起來背後還有個朝廷了!”
李斯說的比較委婉。
但事實上,嬴成蟜哪是‘偶爾’無法按照朝廷的軍略行軍?
嬴成蟜是從來都沒按照朝廷的軍略行軍過!
隻要嬴成蟜踏出鹹陽城範圍,彆管戰前是怎麼商量的,彆管朝廷發了多少條命令,嬴成蟜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不隻是敵國不知道嬴成蟜要怎麼打,就連大秦君臣都不知道嬴成蟜明天要去哪兒。
但現在,老天爺啊!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嬴成蟜向朝廷要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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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倉甚至喜極而泣:“快!諸位同僚,快快為長安君定策啊!”
魏繚等朝臣也激動的連連點頭:“不錯!長安君好不容易向朝廷詢問一次軍略,我等絕對不寒了長安君的心!”
“我等必當仔細斟酌、儘快傳訊,好生培養鼓勵長安君向朝廷問策的習慣!”
“長安君問的是什麼來著?”
對於幾乎所有朝廷和將領而言,除非將領要造反,否則朝廷都對將領有著極強的掌控力。
朝廷指哪兒,將領就得打哪兒。
朝廷要換將,將領就得乖乖回朝。
彆管你是白起、李牧還是廉頗,聽從朝廷的命令,是將領必須要儘的義務!
否則,就去死!
但此刻,大秦君臣麵對嬴成蟜詢問命令的軍報卻好像是得到了什麼恩賜一般,激動的腦袋都快空白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非但不覺得這場麵有什麼不對,甚至朗聲而笑:“王弟終於長大了!”
這才是嬴政最開心的事。
看看!
都來看看!
寡人的王弟知道替寡人考慮了,知道心存疑惑之際要與寡人商議了,還知道心疼寡人了!
多好的孩子啊!
寡人,心甚慰也!
給了李斯一個滿意的目光,嬴政笑道:“諸位愛卿,王弟與上將軍翦皆以為當趁勝勢繼續東進,奪取楚國膏腴地,並奪取楚國存糧。”
“然,在奪取江東膏腴地之外是否要再攻闔閭城,王弟卻不能決斷,故而回訊詢問。”
韓倉略有不解:“長安君是以為闔閭城堅,不易破乎?”
嬴政搖了搖頭,眼中儘是驕傲:“攻破闔閭城於王弟而言並非難事!”
“王弟所慮,乃是我大秦是否有足夠的官吏去掌控如此之廣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