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李信眼簾的,是一片新鮮的屍首和血液。
一場屠殺就在李信的眼皮子底下進行著,更不時有士卒舞動著手腳從甕城城牆之上墜落!
如果是王翦在此,他會派遣先登營持雲梯趁闔閭城混亂搭建登城通道。
如果是楊端和在此,他會率軍後退,先探明情況再做決定。
隻可惜,傳令兵就算是跑死馬也沒辦法立刻在李信和將軍們之間打個來回。
所以接下來該當何如,隻能由李信來決定!
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會兒,李信心中升騰起了一個想法。
這好像不是圈套誒!
如果這是圈套的話,那楚國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要不,莽一波?
下定決心後,李信便不再猶豫,當即下令:“令!”
“左部盾兵步卒,列龜甲陣入城!”
千名盾兵將盾牌舉過頭頂,向著闔閭城發足狂奔!
昭岑見狀眸光猛的一凝,嘶聲下令:“令!”
“投石機!弩兵!”
“目標秦軍步卒!”
“放!”
弩弦炸響之音再次接連響起。
四千餘根弩矢向著秦軍步卒劈頭蓋臉的潑灑而來!
更有千餘民夫拉動繩索,以投石機向秦軍拋投出數十塊人頭大小的石塊!
但秦軍在進入城門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列成龜甲陣,用手中盾牌組成了嚴密的防禦。
“嘣嘣~鐺~啊!”
金鐵交鳴間,大半弩矢頹然墜落,唯有零星弩矢和飛石可以配合著對秦軍造成些許殺傷。
昭岑見狀眼中一片陰霾。
龜甲陣並不難破解。
隻要關閉前城門和甕城門,楚軍就能將這支秦軍困死在甕城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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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前後城門儘數在莊仇所部的掌控之中,昭岑根本奈何不了秦軍的龜甲陣!
梁敢幫著弟兄擋住一杆長槍後,嘶聲怒吼:
“袍澤!快!”
“我部幫爾部擾亂甕城弩兵,快去臂助我部奪取甕城城門的弟兄!”
秦軍盾兵麵露古怪。
一群敵軍管自己叫袍澤,還讓自己掩護其他敵軍?
此戰怎麼那麼離譜呢!
然而盾兵們還是儘可能加快了腳步,終於趕在甕城門處的詔安軍被殺光之前接管了甕城門!
“這就奪城了?”
“快!散開方陣!”
“務必守住甕城門!等待援軍抵達!”
奪取城門的盾兵們滿臉茫然。
遙望城門的李信也瞪大了雙眼:“還真不是陷阱!”
天上掉餡餅了!
本將還真莽出奇跡了!
莊仇見秦軍接管了城門,也鬆了口氣,笑而看向李信:“將軍,現在可以相信我們了嗎?”
李信那張頗為俊朗帥氣的臉龐此刻卻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信了!”
“本將信了!”
“好義士!好義士啊!”
李信趕忙發問:“敢問義士,如何判斷敵友?”
莊仇沉聲道:“袒左臂者,便是我部袍澤!”
許是為了簡單,也或許是為了致敬陳利。
莊仇於此戰選擇了和鄂城之戰時一樣的方法來表明身份。
李信用力點頭:“善!”
旋即李信立刻沉聲道:“傳令全軍!”
“所有袒露左臂之士皆是袍澤,不可殺!”
“令!左部戍守西城內外城門,右部入城,奪登城馬道!”
“即刻傳訊都尉蘇角、都尉西鋒,請兩位都尉臂助我部!”
“傳訊主帥,向主帥稟明戰況!”
傳令兵即刻散去,戰鼓擂響,李信麾下左右二部即刻向著西城發起衝鋒。
李信又令麾下家兵讓出一匹馬,這才轉頭看向莊仇:“莊將軍,同行否?”
莊仇翻身上馬,笑而頷首:“固所願也!”
李信朗聲大笑:“將士們,奪城!”
李信率中部緊緊跟在右部之後闖入甕城。
在越過甕城城門後,李信明顯的鬆了一大口氣,而後雙眼放光的看著身周敵軍,振奮嘶吼:
“殺!”
與此同時,嬴成蟜也將長戟從一名詔安軍脖頸之中拔出。
環視滿地屍首,嬴成蟜麵露笑容:“本將之前還擔心此番來闔閭城會白白浪費糧草。”
“萬幸楚國還算有些膽氣,敢於主動出城夜襲,倒也能讓本將斬些首功歸家!”
有了這些頭顱在,哪怕朝廷指責他白費糧草,嬴成蟜也可以叉著腰反駁了!
甩掉戟上鮮血,嬴成蟜一勒韁繩,滿眼期待的看向東方:“也不知李信所部是否已經堵住了西城門,將這一塊肥肉儘數留、留、留……”
遙望洞開的城門和湧入城內的秦軍旌旗,嬴成蟜猛然瞪大了雙眼:
“誰讓他們奪城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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