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訝異的看了景疇一眼,笑而讚道:“景靈均睿智果決!”
景疇苦澀而笑:“不得不為而已。”
“還當拜謝大王與長安君給了老朽這樣的機會。”
韓夫人認真的說:
“藍田縣乃是蟜兒的食邑,蟜兒自當儘地主之誼。”
“景氏所需房舍,皆當由蟜兒準備。”
“而在房舍築成之前,還請景氏諸位暫住長安君府。”
“如此,可全恬兒思念之情。”
“恬兒,景氏諸子弟便交由你好生招待。”
嬴成蟜笑而頷首:“這本就是兒意欲贈與恬兒的禮物。”
景疇看了眼已經淚流滿麵的羋恬,感激的轟然拱手:“拜謝韓夫人!”
看著羋恬歡快的帶著族人們前往客院,姬薇羨慕的雙眼發紅。
“好羨慕羋姊姊啊!”姬薇吃味的說:“也不知主君何時能將你我的父王和族人都接來大秦。”
媯靈想了想後,認真的說:“你我的父王想來是不會願入大秦的。”
姬薇哼了一聲:“來不來可由不得他們願不願!”
“靈兒妹妹,我們去睡覺,明日養足精神好好收成莊稼,讓大軍吃的飽飽的。”
“好早些將你我父王接來大秦!”
媯靈:???
姬薇和媯靈並沒有等待嬴成蟜。
因為嬴成蟜已經跟著韓夫人一起走進了後院書房。
看著早早等候於此的粉嫩幼童,嬴成蟜不由得露出笑容:“良兒?”
“爾叔父莫不是也欲如景靈均一般退位讓賢了不成?”
“咳咳~”
書房側邊帷幔之後,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
嬴成蟜循聲走向帷幔,猛地探頭一瞄:“張天安,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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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從帷幔邊緣冒出來的腦袋,張讓渾身肌肉繃緊,失聲驚呼:
“休要過來!”
韓夫人無奈的喝道:“蟜兒,莫要胡鬨!”
嬴成蟜這才收回腦袋,笑嗬嗬的說:“張天安臂助兒良多,今日得見總得打個招呼!”
嬴成蟜可不覺得自己給張讓帶來的心理陰影能持續這麼久。
在嬴成蟜看來,張讓這驚懼的表現不過是個疏遠自己的借口。
憑著這個借口,張讓能合情合理的不投入嬴成蟜名下,繼續以服侍故韓六公主的理由留在長安君府卻不背負貳臣之名。
也正是這個借口,讓張讓可以理所當然的推出張氏下一代話事人,在完成權力交割的同時也完成新舊二主的交割,讓張氏在不背負罵名的情況下集體轉投大秦。
他嬴成蟜也是會長腦子會成長的!
嬴成蟜一把將張良抱了起來,樂嗬嗬的說:“不過既然乃叔父不願與本君親近,那便本君便與良兒多親近親近!”
張良翻起死魚眼,像條死魚一樣放棄了掙紮。
他曾經嘗試過掙紮。
但在這尊大魔王麵前,他再怎麼掙紮也沒有任何意義。
好在韓夫人拍了嬴成蟜的胳膊一下,聲音也加重了幾分:“蟜兒,莫要胡鬨!”
嬴成蟜這才訕訕的把張良放到軟榻之上。
不給嬴成蟜繼續胡鬨的機會,韓夫人直奔正題:“蟜兒你與大王今日所為之事,我等皆已知悉。”
嬴成蟜笑問:“母妃以為如何?”
韓夫人麵露笑意:“以一己之力威壓朝堂,吾兒甚勇!”
嬴成蟜得意的叉腰道:“母妃也不看看額是誰的兒子!”
韓夫人笑嗔嬴成蟜一眼,繼續說道:“但吾與張天安商議過後,卻以為蟜兒與大王若欲竟功,會很艱難。”
“且今日大王與蟜兒已經徹底挑明了立場,將為天下百姓之敵也!”
嬴成蟜也收斂了嬉皮笑臉,認真的說:“提前挑明立場、開始行事,乃是兒的提議、大王應允。”
“因為大兄與兒要做的事太多了。”
“我們不能等,我們必須趁著新土歸附的動蕩期先殺滅一些隱患,同時趁此機會為未來做出準備。”
“倘若果真等到天下一統之際一齊挑明我等所求,那我等將迎來的暴亂恐怕將空前激烈!”
張讓突然開口:“提前挑明有利有弊,密而不發同樣有利有弊。”
“其中抉擇,隻看是否合適。”
“良兒,你以為現在是否是大王與長安君挑明對百姓態度之機?”
張良也坐的板板正正,一臉認真的說:“良以為,是!”
嬴成蟜看得出張讓在刻意給張良機會,便也順勢發問:“何出此言?”
張良粉嫩的小臉滿是嚴肅的說:“良以為,長安君與大王非是恨百姓,而是意欲治百姓。”
“長安君同時還希望通過治百姓來讓黔首的日子更好過一些。”
“不知良所言,對否?”
嬴成蟜頷首道:“雖不中,亦不遠也!”
張良露出一絲笑容:“那良便更以為現在乃是合適之機了。”
“未來不可計,現在卻可知。”
“雖然大王與長安君擺明了對百姓的態度後會令得大秦局勢動亂、朝廷與百姓之間的矛盾激化。”
“但現在卻有一人可治亂局!”
嬴成蟜帶著幾分考教的發問:“誰?”
張良認真的說:“文信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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