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本將念及代武安君遠征匈奴而回,為我華夏開疆擴土、震懾胡賊,欲問候代武安君一番。”
“可代武安君非但不答,甚至還以言語汙蔑本將?”
“代武安君,欺本將兵戈不利乎!!!”
聽著嬴成蟜的話語,蘇角、英布等一眾大秦將士也都心生憤怒。
巢夫、闊夫等鄭縣將士更是攥緊了手中兵刃,對李牧大纛的方向怒目而視。
我大秦長安君乃是天地賜下、救苦救難的真大巫,汝等安敢汙蔑我大秦長安君是亂道之巫!
四十餘萬秦軍如四十餘萬匹被韁繩束縛著的餓狼般,身軀未動,身體卻已前傾出狩獵的姿態,喉中發出發自內心的咆哮:
“殺!殺!殺!”
李弘身形一僵,而後苦澀輕歎:“昔末將於逎城對秦長安君言說我軍即將北伐匈奴之際,秦長安君交口稱讚不絕。”
“秦長安君非但主動提供了諸多匈奴信息,還主動保證不會於我軍北伐匈奴之際領兵攻我大代。”
“其敬佩支持之心,做不得假。”
“今長安君如此言說,想來是對我軍陡然收兵後即刻攻秦頗有不滿!”
李牧心頭一沉。
難怪秦長安君寧可放過燕王也要先咒殺本將。
原是因本將讓秦長安君失望了!
本將亦不願與秦開戰,可國運在肩,本將又能如何!
李牧輕聲一歎,麵向鄭安期拱手再禮:“本將,拜求鄭仙臂助!”
迎著一雙雙誠懇的目光,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軍,鄭安期明白。
他逃不掉了!
是承受嬴成蟜的陣前答話之咒而死,還是被苦求不得的將士們亂槍戳死,他必須得選一樣!
心頭苦澀一歎,鄭安期隻得佯做遺憾的搖了搖頭:“鄭某得太丹之道以治長生,不善征伐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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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安君雖為大巫卻有諸多鬼神庇佑,鄭某著實無法擒拿秦長安君。”
“代武安君若有欲轉告秦長安君之言,可先告知鄭某,由鄭某代為轉達。”
沒能請鄭安期一道雷劈死嬴成蟜,李牧有些失望。
但能請動這位仙人去麵對嬴成蟜的陣前答話之咒,李牧又安心了些許。
雖然李牧依舊不能確定鄭安期是不是仙人,但至少鄭安期能幫他抗一次嬴成蟜的咒殺,也算足矣!
略作思慮,李牧沉聲道:“煩請鄭仙轉告秦長安君。”
“兩軍交戰,各為其主,本將與秦長安君無甚可談!”
“待到秦長安君淪為我大代階下之囚,自有再見之機!”
李弘驚聲道:“阿翁,不可!”
“秦長安君乃是大巫,若是阿翁觸怒了秦長安君,秦長安君直接咒殺阿翁該當何如!”
毛遂卻是笑道:“倘若秦長安君果真有無由咒殺敵將之術,也無須屢屢於陣前下咒。”
“武安君這番話回絕了秦長安君日後所有可能存在的陣前答話之邀,能助武安君保全自身。”
“武安君以屢戰屢敗之身如此挑釁秦長安君,亦會觸怒秦長安君,便於武安君的後續布置。”
李牧輕輕頷首:“相邦所言,便是本將所思。”
“煩請鄭仙轉告之際,能做囂張不屑之狀,儘力觸怒秦長安君!”
不止要承受嬴成蟜的陣前答話之咒,還要以囂張不屑的姿態轉告李牧挑釁的話語?
你們是安全了,你們是便於後續布置了。
鄭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鄭某很想蹲在地上痛快的哭一場。
但知道人設崩了之後他會死的更慘的鄭安期隻能忍住淚水,故作風輕雲淡道:“此事易爾!”
乘上由青牛拉乘的平車,鄭安期在聯軍全體將士殷切的注視下離陣而出,麵向嬴成蟜笑而拱手:
“方外之士鄭安期。”
“見過嬴小友!”
不得不說,鄭安期能忽悠住那麼多王侯將相,其賣相著實是有一股仙人風姿。
但在沙場之上,隻有活人和死人,不分俊朗或醜陋!
嬴成蟜眉頭微微皺起:“鄭安期?”
鄭安期輕搖鶴羽扇,笑而頷首:“正是鄭某。”
“算得嬴小友今日當來此地,鄭某恭候多時矣!”
對於鄭安期這名直接影響了秦皇漢武,間接促成了海上絲綢之路,被後世尊奉為上清八真之一的人,嬴成蟜早有耳聞,上輩子甚至還參加過此人的誕辰慶典。
鑒於此人在醫藥領域的貢獻,隻要此人不跑到嬴成蟜或嬴政身邊招搖撞騙,嬴成蟜都無意於深究鄭安期究竟是真神仙還是假神仙。
但現在,鄭安期騙到嬴成蟜臉上了!
嬴成蟜毫不客氣的冷聲道:“汝這招搖撞騙之輩有何資格麵見本將?”
“去喚代武安君與本將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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