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塗清予“這不就是她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又幾天,塗清予約裴簡去莊子上玩兒,裴簡沒應。
他已經在克製,在下意識疏遠了。
“大人,塗大人下的帖子,您……”這已經是這段時間塗家送來的不知道第幾張帖子了。
再這樣下去,外界怕是都要揣測,大人是不是和塗大人之間生了什麼齟齬了。
“推了。”裴簡想也沒想地開口。
從前塗家並未下過什麼帖子,如今下這麼多,怕不是那小姑娘攛掇她爹下的。
他站起身,接過侍從手中的傘,“去城南,備車。”
“是。”
馬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隨從突然進來回稟,“大人,是大爺。”
他掀開簾子,正好看見裴康勝喝的兩頰微紅,摟著一個女子,從樓子裡出來。
他的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扣著書卷的手卻更用力了些。
“去,將他押回去,讓他在祠堂跪著。”
“是。”
他辦事一辦就是小半天,再回到裴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裴康勝已經在祠堂跪了兩個時辰了,酒算是徹底醒了。
他跪的東倒西歪,裴簡側掃了一眼身邊的侍從,貼身侍從會意,上前一腳踹在了裴康勝身上。
“誰?!”裴康勝驚醒,轉過頭一看,正是裴簡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父、父親。”
事實上,裴簡遠比裴康勝要俊美的多,那副麵如冠玉的樣子,若不是裴簡那一身氣勢,再加上裴康勝的這一句父親,根本不會有人將他們往父子上想。
裴簡就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他還沒說話,裴康勝就已經慌了。
他忙不迭開口,“父親,您聽我解釋,我不是去、去那什麼去了,我隻是找友人談論詩詞,我並未找樓裡的姑娘,啊也不是,我、我隻找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我找他們來,不過就是聽聽曲兒的父親。”
“家中那麼多莊子房子不夠你談論詩詞,要去秦樓楚館談論。”
他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的淨手,淨完手後,又給點了三炷香。
這邊他在慢條斯理的上香,那邊裴康勝又解釋上了。
“父親,如今京中趨勢皆如此,我那些同窗多多少少都是會去的,若兒子不去,那豈非太過特立獨行了些?”
“再說了,您自己不喜歡也不能……”
裴簡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裴康勝狡辯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他這才再次淡淡開口,“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當初定親時,塗家的條件是不納二色,不花天酒地,忘了?”
裴康勝“父親,真沒花天酒地,更何況,讀書人的事情,如何算是花天酒地?”
這明明是很風雅的事情,偏偏他這父親古板的很,半點不懂風花雪月。
說完他再次嘀咕,“再說了,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來人。”
裴簡見他怎麼說都說不理,直接放棄溝通。
他一開口,就有人捧了根藤條進來。
裴康勝都傻眼了,“父、父親……何至於此?”
“罰你二十,若你還有下次,便不是二十下的事兒了。”
“父親……”
“動手。”
裴簡並不與他多廢什麼話,說完動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祠堂。
能被裴簡帶進祠堂的,都是裴簡的親信。
他說了動手,那就真的是動手,沒有人會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