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那……”
他話還沒說完,塗清予再次開口“那你背我好不好?”
裴簡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她似乎毫無所察,隻皺著眉開口,“怎麼了?我不重的。”
他走下一個台階,微微蹲身,“上來。”
塗清予當即就跳到了他的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裴叔,你真好。”
裴簡沒有說話,隻是每一步都走的更穩了。
籌備婚禮這四個月,裴簡和塗清予的關係快速發展。
兩個人總是會好巧不巧的‘偶遇’,從春末到夏末。
再到初秋,婚宴的時候,天已經沒有那麼炎熱了。
塗清予的嫁衣,是裴塗兩家一起,找了世間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繡娘繡的。
出嫁這天,在場所有命婦都被她身上的嫁衣所震驚。
大紅色的料子層層疊疊卻輕薄不已,大袖揮動間仿佛能勾勒陽光的形狀。
頭上的冠子,身上的瓔珞,手中的鐲子、戒指,無不是世間珍品。
裴簡來接親的時候,塗家的兄弟堵門都堵瘋了。
即便往日裡懼怕他,今日自家妹妹出嫁,他們心中也是不痛快的。
可惜裴簡作為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六元及第,詩詞歌賦,君子六藝,似乎沒有什麼難得住他的。
他身著紅衣站在那裡,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拷問。
從大門到二門,一點一點,似乎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步伐。
直到有人問了他一句,“裴大人,婚後可都聽娘子的?”
這是一句玩笑話,說完人群就哄笑起來。
沒有人覺得他會回答,大家都不當一回事兒。
可裴簡站在那裡,對待這個問題比對待之前任何一個問題還要認真。
他認真點頭,“自然都聽她的。”
人群中的笑聲戛然而止,塗二哥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婚後是否不納二色?”
裴簡更認真了,他擲地有聲地開口,“此生唯她一人。”
謔——!
古往今來,沒有哪個男人娶親會在婚禮上承諾‘唯她一人’的話。
這個時候,身邊僅有一兩個妾室,都已經算是頂頂好的男人了。
更何況,做出這個承諾的,還是權傾朝野的定國公。
這如何不讓人震驚呢?
都問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沒有人再問些彆的什麼。
裴簡順利的見到了大紅嫁衣的塗清予。
彼時塗清予還沒有蓋上紅蓋頭,一襲紅衣,肌膚勝雪,整個人高貴神聖,傾國傾城。
四目相對,他一時有些失語。
直到旁邊的喜嬤嬤喊了他一聲,“大人……”
他這才伸出手,接到人後,一起去前廳拜彆高堂。
塗浦和本來還板著一張臉,可塗清予一身大紅出來的時候,他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不孝女拜彆父親母親。”
“見過嶽父嶽母。”
原本準備好的官方的說辭,夫妻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塗母就是抱著塗清予,一個勁兒說著,“我的兒……好好兒的,這裡永遠是你的家,爹娘永遠在家中等你,兒啊,你好好兒的,自己開心就是最重要的啊,你有父母,有四個哥哥,還有那些侄子們,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