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新房沒有叫一次水。
府裡人對這位行的大奶奶在大爺心中的地位都有了一個明確的定位。
倒是正院裡,一個晚上叫了四次水了。
翌日裴簡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懷裡的小嬌嬌也醒了。
他?
難道是他昨夜不夠賣力?
今日怎地起的這般早?
“裴叔,你醒啦?”她趴在他的胸前,手指撩開褻衣,在他緊實的腹部滑來滑去。
一大早的,裴簡哪裡受得了這個,他呼吸都更重了些。
他當即伸手,將塗清予作亂的手抓住。
“你今日起這麼早,不是要去喝茶的?”
“是啊,可我如今覺得,做些彆的事情也好,這茶,就讓他們等著唄。
裴康勝應當早就習慣了要等了吧,至於許穎,她往後總要習慣的。”
她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在他麵前說,自己往後是要當惡婆婆刁難人的。
裴簡隻覺得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可愛。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那就讓他們等去。”
這一等,就又到了巳時。
等她洗漱完,用完早膳,這邊的許穎已經在太陽下曬了一個時辰了。
原本有些白皙病態的臉,如今被曬紅了一片。
“呀!”塗清予見到她的時候,還用團扇擋住嘴,驚訝開口,“老大媳婦兒這臉是怎麼了這是?”
“是……”許穎剛要回答是方才曬的,裴康勝就打斷了她,“許是花蘚吧,如今雖已入夏,可各處花兒也不少。”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要注意了啊。”
許穎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自己說是曬的,眼神委屈地看著裴康勝。
可惜如今裴康勝也煩的很,並不想理會她。
他隻覺得麵前的女人沒腦子,說是曬的,那父親會不會覺得,他們是在指責塗清予讓他們久等?
是他們不願意等?
他抬手作揖,“母親放心,我會囑咐她當心的。”
許穎更加震驚了,她真的不明白,裴康勝是怎麼喊出這聲母親的。
塗清予之前可是她的未婚妻啊!
他們年歲一樣大,他們曾經關係那麼不融洽。
掌事嬤嬤這時候站出來,“大爺大奶奶可以開始見禮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拿了兩個蒲團進來。
“請新人敬茶。”
下人端了茶進來,隻等他們跪下,就會端給他們。
許穎和裴康勝兩人是同時跪下的,一跪下去,兩個人的臉色就瞬間白了下去。
他們不可置信地抬頭,塗清予慢條斯理地扇手中的團扇,淡淡開口,“看我做什麼?這杯茶不想敬?”
“這裡麵有……”許穎想要站起來,被裴康勝拉住。
他的額頭上都是汗珠,咬著牙,“不是母親,隻是、隻是覺著,今日的父親與母親,氣色格外的紅潤。”
“是嗎?”塗清予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昨日……”
她一臉的甜蜜,然後嬌嗔一聲,“哎呀,你們若是好好休息,氣色也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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