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裴康勝感受著懷裡人的顫抖,轉頭嗬斥了許穎。
許穎怔愣片刻後撒起潑來,“好啊,真是好啊,我嫁給你,半點沒有享受到,竟是些糟心事兒。
我還未過門妾室已經有孕就算了,我還得、還得日日去站規矩,這身子,自嫁進來,就沒有好過。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裴康勝,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我沒有心?”要不是懷中抱著一個人,裴康勝都想站起來打人,“你這個毒婦,你弄掉了我第一個孩子,你說我沒有心?”
塗清予就這麼看著他們吵,裴簡怕她站累了,讓人搬來了椅子。
兩個人坐著看他們吵的不可開交,裴康勝和許穎兩個人都氣的渾身發抖,什麼不好的詞都往對方身上罵。
秋紅在一旁拱火,一口一個大爺第一個孩子,大爺第一個血脈的。
三個人都有自己的委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說出來的話,都是往對方肺管子裡戳的話。
吵著吵著還差點動手,被燕山阻止了。
要不是塗清予喜歡看著熱鬨,裴簡真是一刻也聽不下去。
這場爭吵最終以裴康勝起身推了許穎,許穎一時不察腰磕在桌角上,尖叫出聲結束。
裴簡這時候才淡淡開口,“鬨夠了嗎?”
屋裡立時就安靜了下來,裴康勝抬手作揖,“父親,是兒子讓您操心了。”
“你確實是。”裴簡半點麵子不給他留,“修身、齊家,你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
他看向自己身邊的隨從,淡聲吩咐,“去查。”
“是。”
裴簡身邊的人本身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出去了不過半刻鐘,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當許穎看著被抱進來的那些布匹首飾的時候,當時臉上就從氣憤疼痛變成了驚恐不安。
“這是……”裴康勝愣住了,他不明白,父親身邊的人將秋紅平日裡穿戴的東西拿出來是什麼意思。
可轉頭看看徐穎的反應,他似乎又有些明白。
“大人,查清楚了。”
“說。”
“這些料子首飾全都是泡過藥水的,這藥水名為黑鱗散,此物隻需服用一點點,便可讓人立時斃命。用這個藥水泡過的東西,自然也會沾上劇毒,長時間接觸,會讓人體弱多病,無孕者再難受孕,有孕者……”
他頓了頓,“自然不用多久便會小產。”
“這、這是……”秋紅這時候出聲,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這些都是我給大奶奶、敬茶之後……大奶奶賞的……”
她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為了感念大奶奶的恩德,我、我日日都戴著……原來這些竟是催命的東西……”
“大爺。”她看向裴康勝,“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死的好慘啊,他還沒有到這個世上來看一眼,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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