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不過是一個養子。
那個國公,還很年輕,很帥氣,比裴康勝還要帥氣。
怎麼會這樣,&nbp;她遇見的為什麼不是這個國公呢?
他這麼帥氣,這麼溫柔。
要是讓她遇見了國公,她的下場想必不會這樣。
唐芙幾度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不曾想,在裴康勝搬出裴府前,她竟然活下來了。
隻不過,她癱了。
躺在床上連屎尿都控製不了的那種癱。
許穎也幾乎躺在床上起不來了,眼見著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外頭什麼動靜?”她聽著外麵敲鑼打鼓的響動,搬出來這麼久,第一次開口詢問身邊的丫頭。
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問一問。
丫頭跪在她的床前一板一眼地回話,“姑娘,是定國公府的小世子和小縣主百日宴。”
許穎一怔,她有多久沒有聽到定國公府這幾個字了?
自從裴康勝被趕出裴家之後,她的身子也算是徹底敗落下來。
大多數時候,她都躺在床上,每日醒著的時辰也不多。
就像是吊著一口氣一般,度日如年,一直到了如今。
“塗……清予生了龍鳳胎?”
“回姑娘,是的。”
“那小世子、小縣主……”
“在孩子出生的第三日,定國公就為孩子請封了,聖上念在定國公從前的功績,一並封了女孩兒為縣主。”
丫鬟回完話之後許穎沒有再出聲。
她睜著眼,呆愣地盯著床帳出神。
龍鳳胎,世子、縣主。
塗清予啊,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好命呢?
絕世的容顏,上好的家世,出色的夫君,就連生孩子,上天都偏愛她。
一舉生下龍鳳胎,這更是做實了她神女轉世的名頭了。
如今想想,她可真是太可悲太可笑了。
處處跟塗清予比,卻處處都比不上。
剛剛嫁給裴康勝的時候,竟然還妄想著去夠定國公夫人的位置。
可笑,當真是可笑……
“來……你扶我起來。”她費力的抬手,讓丫鬟將自己扶起來。
“姑娘,您想做什麼?”
“我今日身子好似舒坦些了,想出去走走。”
第二日中午,西城裴宅主子加上下人,上上下下上百號人,全都死於中毒。
隻剩下一個外出尋歡沒有在家吃飯的裴康勝,和因為發脾氣不願意吃東西的唐芙。
“來人啊,我渴了!有沒有人聽見啊!”
唐芙喊了兩句見沒有人應,就開始捶床,“人都死哪去了?!趕緊過來!”
還是沒人應,又一個時辰後,她實在是渴的不行了,費力翻身,摔下了床。
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外麵爬,剛爬出去,就看見倒在門口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人。
“啊——!!!”
同時發出尖叫的,還有剛剛回到家發現慘狀的裴康勝。
他的妻子,他的那些姨娘,孩子,全都死了。
滿府的死屍,觸目驚心。
他當時就瘋了,還是路過見他家大門沒關的人,又看見倒下的人覺得不對勁兒,報了官。
世人這才知道,這裴宅裡出了這樣大的事兒。
京兆尹最後查出,是裴康勝的妻子因恨投毒,毒死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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