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她走過去,&nbp;“來興師問罪來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霍齊嘯看著她皺眉,“你看看你,還有點王妃的樣子嗎?”
塗清予在廊下找了個地方坐下,“王妃的樣子?王妃該是什麼樣子?任人欺辱踐踏?隨意一個小官之女,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示威?來拉扯我的衣裳?”
“你!”霍齊嘯一噎,“芸兒她沒有那個意思,說的那些話,不都是為你好?”
“停!”塗清予伸出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可彆惡心我了,如今我算是看開了,你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彆到我麵前來就行。”
“你若是想納她進門當側妃,我也是沒有異議的。至於這個王妃之位,你若是能求陛下讓他下旨廢了這樁姻親,我萬分感謝。
若是不能,便隻能等我死了,才能給她騰位置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坦然了,眼中已經沒有了半分情愫,同往常判若兩人。
霍齊嘯本應高興的,也應當鬆口氣,可是他沒有。
他的心中,竟然是失落,是生氣,是恐慌。
“你究竟在瞎說什麼?!”慌張之下,他張嘴就是不過腦子的話,“你不但嫉妒成性,如今見了本王,是禮也不見了,恭敬也無了。”
“怎麼樣?”塗清予挑眉,“再罰我一次?打死我?”
她甚至翹起了二郎腿,“我告訴你霍齊嘯,從前是我眼盲心瞎才會任你拿捏。
我嫁給你,是陛下為了安撫三軍,是你們皇家想用最小的代價,來撫慰我那在戰場上失去性命的父兄。
可你如此待我,也不怕午夜夢回,被我那些死去的父兄找上門來。”
“我還就告訴你了,今日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我爬也會爬到皇城去告禦狀。
我若爬不出去,十日不出門,我父親的舊部,便會去敲登聞鼓。
到時我便看看,丟人的到底是誰!”
“你!”霍北齊猛的站起身,“你我夫妻,你竟算的這麼深?!”
“那不然呢?都去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了,再不算深些,豈不是要屍骨無存了?”
她說這些話,始終都是笑著的,笑的坦蕩又無畏,眼中還帶著一些嘲諷。
霍齊嘯心中的慌亂加深,他的腦海中莫名想到那天趴在春凳上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王妃。
還有她那雙帶著絕望的眼神。
如今再朝著塗清予看去,他竟是半分也看不懂了。
想說兩句軟話,又放不下身段,霍齊嘯隻能站起身,輕喝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
之後便拂袖而去了。
塗清予看著跪了滿地的下人,淡聲開口,“都起來吧。”
也不知那王爺是什麼時候來的,這些人看上去跪的久了,站起來的時候,腿都在抖。
大寶“主人,這個男主簡直是太惡心人了,咱們這任務不做也罷!”
塗清予仰頭看著院子裡四四方方的天,在心中問大寶“寶兒啊,你說,一個小世界的男主是固定的嗎?”
大寶“應該……是吧?”
塗清予“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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