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些話,王爺從前從未對她說過。
“可是……”是你說的,隻要是王府的東西,我都可以要的。
這句話,在霍齊嘯微微蹙起的眉頭和逐漸嚴肅的目光中,她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的心中升起一股恐慌感,王爺和以前不一樣,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自己漸漸握不住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哦,對,是從自己陷害塗清予推自己落水,她被罰清醒過來後。
正想到這兒,霍齊嘯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上次落水,當真是她推了你嗎?”
這話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平淡的詢問。
可這話是霍齊嘯問的,是一向對她深信不疑、百依百順的霍齊嘯問的。
就這麼一句,就讓她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她身子顫了顫,腦子飛快的轉著,然後抬起頭,發紅的眼眶裡滿是失望。
“王爺是在……懷疑我嗎?”她泫然欲泣,仿佛下一秒,眼淚就又要決堤,“這麼多年,難道王爺還不清楚我是什麼人嗎?”
“王爺……是不是在您的眼中,她是忠義的將門之女,而我,隻是一個小官之女,是婚前便能同王爺相愛的恬不知恥的下賤之人,是嗎?”
“瞎說!不許你如此妄自菲薄。”
“難道不是嗎?那高貴的王妃娘娘,便是如此說的。”
說到這兒,她的眼淚正好掉了下來,“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與她爭呢?家世、樣貌、才情……”
“好了好了。”霍齊嘯趕緊俯身安撫,“你本王心中便是最好的,本王並不曾這般想,你彆瞎想。”
“那、那王爺為何要問我那樣的問題?”
“隻是突然想到……”
隻是他突然想到那天在窗子下聽見的那番話,塗清予用虛弱的嗓音說著,‘他竟不信我至此。’
又想到,她說不念了,不愛了。
於是她的作風,果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便想,以往很多事情,是否都是他冤枉了她?
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問,可是看著舒暮芸的表現,他又不是很確定了。
小時候的芸兒就能為了救一個不認識的人而讓自己受傷,這麼純潔良善。
這樣的她,長大後真的會耍那些手段嗎?
舒暮芸忍著身上的疼,緊緊將人摟住,“王爺,你信芸兒,若是芸兒做過那些事情,便讓芸兒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彆胡說,你給本王好好活著。”
他低頭,將舒暮芸放回床上,“你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些政務要處理,等處理好了再來看你。”
他的心實在是太亂了,要去冷靜一下。
“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舒暮芸已經不敢再鬨了,隻是心中還是無限的委屈。
她被人打斷了腿,受了這等苦楚,王爺卻來勸她安分些。
可事到如今,這份委屈她卻不得不往肚子裡咽。
等霍齊嘯一走,她的眼神就陰沉了下來,整個人都被陰鬱和怨恨籠罩。
再加上身後的疼痛,臉上更是扭曲的不能看。
不曾想,這時霍齊嘯去而複返,她根本來不及收起那副陰狠的表情來。
踏進房門正好看見的霍齊嘯整個人一愣。
舒暮芸也愣住了,臉上的情緒現在收是來不及了,她便將臉往枕頭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