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少年,“我倒是想起來了,你的騎射好的很,那橋上那次你是能躲開的?故意讓我救你?”
“不、不是。”他忙解釋,“那次確實躲不開,我、我那時看見了你……”
全副身心都在你身上,所以並沒有看見有人撞了過來。
自然也就躲不開那個撞過來的人。
“好,姐姐信你了。”她在榻上懶懶躺下,再次看向明初霽的眼神帶上了一絲魅惑,“那你今夜呢?”
明初霽幾乎不敢看,他低著頭,“我聽聞,你在王府裡過的不好……”
“所以呢?來看看我?”
“不、不是,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嘖。”
塗清予驚訝地坐起身,“我沒聽錯吧?你要帶我走?”
“嗯。”他點頭。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手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
“不是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了?”
“知道,齊王妃。”
“所以,你明家的小公子,要帶著一個有夫之婦私奔?”
有夫之婦、私奔。
這幾個詞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詞,明初霽幾乎臉色一白。
可他看向塗清也的目光依舊堅定,“可那王爺待你不好。”
“那又如何,這是聖上賜婚,你要帶我走,可想過自己的父母親族?”
“聖上為塗家女賜婚,是補償塗家,補償你父兄皆死,可你在這王府過的並不好,這算什麼補償?
聖上不能隨意指樁婚事,就當是補償了。
這不就是在用你的一生,去填他的良心不安?”
“那能如何呢?他是聖上,天下萬民,無人可以抗旨。”
明初霽的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低聲反問了一句,“是嗎?”
他低著頭,似乎是在深思,過了許久,才抬頭看向塗清予。
“姐姐,你能不能等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天下要亂了,父親能看的出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的出。
明家不參與皇權更替,可明家的勢力並不比皇室小。
今日他能來,未必沒有父親的默許。
這其中,肯定還有可以操作的地方。
等他回去再籌謀籌謀。
他不信找不到一個萬全之策。
塗清予笑著看他,“好啊,我等你。”
接下來的整整半年時間,霍齊嘯都在外麵和舒暮芸廝混。
經過這段時間,舒暮芸已經養回了一些元氣。
至少不會像剛逃出來那樣瘦骨嶙峋的了。
隻是腳還是跛的,因此她並不願意走路,而是讓人造了輛輪椅。
每日裡,她要去哪裡,都讓下人推著去。
這個樣子的舒暮芸戳中了霍齊嘯心中某個隱秘的性癖了。
常常在塗清予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之後,都會在舒暮芸處待上幾天。
久而久之,他也不往塗清予那去了,專心的養起來他的外室。
意外的是,這次莊子裡少了個人,外頭又流言四起,老皇帝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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