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舒暮芸比起一年前,更有些人樣了。
霍齊嘯怕她在還沒有找到塗清予之前就死了,這一年裡,也算是好吃好喝的供養著。
可惜,她的身子早在那一年裡傷了底子,如今又被割了舌頭,挑斷了手筋,腳也是廢的,百般羞辱,早已經沒有了什麼求生意誌了。
即便是再好的吃食喂下去,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如今麵對霍齊嘯,她早已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恐懼。
被拖上來的時候,她眼神平靜,甚至都不是很想搭理霍齊嘯。
霍齊嘯也不管她的反應,自顧自地開口說著“清予找到了,她沒有死,朕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他看著趴在地上猶如一攤爛泥的人,“她沒死,你應該也很開心吧?”
“等著,再過三日,朕便帶你去見她。”他滿眼的瘋狂,“你一定要在清予麵前恕罪,隻有她氣消了,才會願意回來的。”
聽到這裡,舒暮芸的眼神總算是有了些變化。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霍齊嘯的眼神都是諷刺。
若是她現在可以開口,說出的話,必定句句直戳他的心窩。
可即便是一個眼神,也讓霍齊嘯整個人陰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在看不起朕嗎?你瞧瞧你現在這樣,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朕?”他走過去,一腳踩在舒暮芸的手背上。
舒暮芸也不掙紮,隻是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的蒼白,額頭上因為疼痛浮現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說啊,你不是很能說嗎?”霍齊嘯滿臉的扭曲,“啊?兩年前,不就是靠著你這張嘴,挑撥了我和清予,最終才讓清予離開的我嗎?”
“啊?你說話啊。”
他的腳逐漸用力,舒暮芸疼的很,嘴裡隻能傳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裡也沒有絲毫的哀求。
“朕倒是沒想到,你如今竟還有了幾分骨氣了。”
他鬆開腳,坐回上首,抬腳,拍了拍自己下身並不存在的灰。
“算了,今日朕心情好,便不為難你了。”
他揮了揮手,又讓人將舒暮芸給拖下去了。
這邊明初霽正帶著兩個奶娃娃在向塗清予告彆。
“姐姐,你可千萬注意安全,戰場上刀劍無眼,姐姐若不然……”就彆親自上場了。
儘管塗清予身手確實很好,也確實帶著兵連續奪得了幾座城池。
可他還是忍不住擔憂,想要勸說她要不就在後方坐鎮,也是一樣的。
看著塗清予閃閃發光的眼神,又頓住了。
他在說什麼呢?
姐姐是翱翔九天的鳳,不該被困在深宮大院。
是自己答應過她的,會為她爭取,重新拿上刀槍劍戟的機會。
如今,她靠自己征服了三軍將士,他卻來說這些?
他有些自責地低下頭。
塗清予看見了他眼中的那份自責,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沒事兒,我知道,你都是因為擔心我。”又向前,將人抱住,“若是你要上戰場,我必然也如同你一般,我知道的。”
明初霽抬手,將人緊緊抱住,“姐姐,你去吧,我和孩子在家裡等你回來。”
“好。”
塗清予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又接過嬤嬤手中的兩個孩子,全都親了親,這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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