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翌日清晨,塗清予靠在明初霽懷裡,眉眼間都是慵懶饜足。
“那霍齊嘯,你準備怎麼辦?”
說起霍齊嘯,明初霽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可見塗清予坦坦蕩蕩的眼睛,他的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當然是物儘其用,看看能不能拿他換些東西。”
“我看難。”
“嗯?為什麼?”
“昨日我擒他,對麵將領竟無一人著急想要出來營救,可見其到底有多失人心。
我猜,大梁的百官未必想要他回去。”
明初霽想了想如今的形勢,發現塗清予說的很對。
“確實,大梁不是沒有皇室中人了,與其要一個暴虐成性的皇帝,不如換一個,哪怕窩囊些。”
中午,兩人吃完飯後,下麵的人來報。
說是在司洲城外發現了一個已經被雷劈壞了的囚籠,籠中有一具已經焦了的屍體。
塗清予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誰。
“陛下,將軍,被大梁皇帝關在囚籠裡的,&nbp;莫不是我大夏的子民?”
“不是。”塗清予淡淡開口,“將囚車和屍骨一起,給牢裡的大梁皇帝拉去。”
“是。”
當霍齊嘯看見那破破爛爛的幾塊木頭和一具燒焦的屍體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了怔。
他皺起了眉,“這是什麼?朕要見你們的皇帝,還有大將軍,讓你們的大將軍來見朕!”
此時的他並沒有半點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哪怕被關在了敵方的牢房裡,還是一副尊貴自大的樣子。
“這是昨日越州城外的一輛囚車,應當是你們大梁帶來的,昨日大梁軍撤退的時候,忘了帶回去了。”
霍齊嘯這才想起來,昨天他是帶了舒暮芸來的。
原本是想先和塗清予聊聊,然後帶著舒暮芸向她請罪的。
不曾想,那塗清予這般的不近人情,半句話不肯多說,就擒了他來。
他的視線放在那焦黑的屍體上,那是……舒暮芸?
看見舒暮芸的慘狀,他並沒有傷心,反而有些高興。
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怎麼成了這樣?是不是你們大將軍做的?”
“哈哈哈哈,朕便知道,她一定是放不下朕的。”他對著一具燒焦的屍體瘋狂地笑,一直笑到喉嚨發癢,又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她就是放不下朕。”
他咳的不行,最後彎腰扶住了膝蓋。
“願意出氣就行,隻要願意出氣,咳咳……隻要願意出氣,就、就好。”
那將軍看著他的樣子滿眼鄙夷。
“快彆想了,這樣的穢物也配汙了我們將軍的眼?”他伸手指指囚籠,“你看看那上麵的痕跡,那是昨晚雷劈的。”
“那裡麵的人,也死於老天的雷霆之下。”說完他放輕了嗓子,“也不知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最後竟是被雷給劈死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並不理會裡麵整個人都愣住了的霍齊嘯。
霍齊嘯想起了當初舒暮芸發的那個毒誓。
五雷轟頂,竟然真的是五雷轟頂。
他頹喪地靠在牆上,環顧了一下四周。
一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一種自己身為階下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