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親人了。
薄珩幾人就這麼看著她哭,哭了一會兒後,他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去將屍體燒了。
“彆動!!!”女人滿眼仇恨地看著薄珩,幾乎是聲嘶力竭地開口,“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我的兒子,你這個殺人犯!你是什麼ir,你們隻會殺人!”
“喪屍喪屍喪屍,既然知道有喪屍,你們為什麼不拿出藥來!為什麼就隻知道殺人?!”
她死死抱著懷裡的屍體,幾乎失去理智。
塗清予看著她淡聲開口,“殺死他的不是你自己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十分清透,在場哪怕是站在外圍的人都聽見了。
女人愣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將仇恨的目光放在了塗清予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你們不承認自己殺了人是嗎?還要將這個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你們還有沒有心?!這是我的兒子,我能害他嗎?”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塗清予皺著眉,像是有些害怕的往薄珩身邊靠了靠,“不是你自己剛才說,那水清澈的很嗎?你肯定是給你兒子喝了河裡的水了。”
“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河裡的水不能喝,你就是不聽。”
“還他身上沒有傷口,是啊,他身上沒有傷口,那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你……”女人死死盯著她,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的話,“他不是……”
“他就是。”塗清予篤定道,“就是被你灌了河裡的水,就是你害死的,你是不是他的後媽啊,明明知道河裡的水不能喝,還非要給他喝。”
“好了,現在人死了,你哭的這麼傷心做什麼?”
“你胡說!”女人馬上反駁,“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能害他嗎?我沒有水了,我隻給他喝了一點,而且,而且那水我都燒開了的,我燒開了!”
“看吧。”塗清予環顧四周,“我就說,是她自己殺的。”
“不是的,我沒有,我燒開了!”那女人一直搖頭,“我真的燒開了……”
念了一會兒之後,她再次將矛頭對準了薄珩一行人。
“都怪你們,是你們不給我們水的,我們母子倆上次根本就沒有裝到多少水,是你們見死不救,都是你們的錯!”
其實孩子剛發生異樣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自己給孩子喝的水害了他。
隻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承擔不起這份責任和愧疚,既然她承擔不起,總要找個人來承擔。
這才會想將這份責任賴在薄珩他們身上。
“好了,廢這些話做什麼,阿常啊,去將人拉去燒了吧。”塗清予不想再看女人那愚蠢的樣子。
她失去孩子固然可憐,可塗清予覺得,那孩子更可憐。
萬常現在聽見塗清予的這種命令,甚至都不請示薄珩了,直接帶著人就向前拖人了。
“等一下。”就在他們要將人拖走的時候,塗清予手指著對麵的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把他也拉出去吧,拖遠一點殺。”
萬常“啊???”
他無措地看向薄珩,卻見薄珩輕輕點頭,“嗯,去吧。”
燕宇見萬常還愣在原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快去啊,還愣著做什麼?”
燕宇“還跟著珩哥呢,你沒發現,剛才師父說喝了河裡的水的時候,他那慌亂的神情嗎?”
萬常“沒、沒有啊。”
剛才他的心思全都在女人和孩子身上,根本沒注意什麼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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