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頹喪著一張臉開始收拾東西。
有個失去了親人的,就抱著親人留下的東西哭,也不動彈。
並沒有什麼人過去安慰,畢竟所有人心中都強忍悲痛。
這邊的塗清予,在人群散去時候,臉馬上就垮了下來。
她紅著眼睛看向薄珩,可憐兮兮地開口,“哥哥……我、我是不是救他們救錯了?”
薄珩以為她又要開始演了,正準備配合她,不曾想,低頭就看見她眼角的淚了。
心中微痛,這一刻,他根本分不清塗清予是不是戲癮犯了在演戲。
或者說,哪怕知道她在演,在看見她的眼淚的那一刻,心還是痛的。
“不是,救人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他第一次主動將人輕輕攬進懷裡,並且無師自通的開始拍她的後背安撫,“他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隻是失去了親人……”
說到一半他說不下去了,又換了一個說法,“這個世界上人心本就是最複雜的,那麼多人,總會救到一兩個狼心狗肺的,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的錯。”
懷裡的人又抽泣了一聲,正當他在想還能怎麼安慰的時候。
塗清予突然退出了他的懷裡,她滿臉的嚴肅,“不對,這個氣溫不對。”
“啊?”
薄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這個變化。
塗清予“你有沒有覺得,氣溫越來越高了?”
薄珩“我感覺到了,或許,末世的天氣,本來就多變。”
關於這一點,他們已經領略過了。
塗清予抬頭看看天,她又仔細聽了聽,雲層裡的動靜它就不對。
正在收拾的一個中年人突然開口,“我覺得,這天氣像是要下冰雹一樣。”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你在說什麼啊,這怎麼可能下冰雹?”
“是啊,剛剛才走完大風,現在太陽這麼大,不能不?”
“是真的,我不是冀州的人,隻不過是剛好在這邊住了兩年,我老家那邊,經常都會下冰雹,每次要下冰雹前的天氣、雲朵就是這樣的。”
他說的信誓旦旦,大家的心中都信了幾分。
他們看向薄珩和塗清予,希望薄珩和塗清予可以拿個主意。
廠房外麵是一覽無餘的空地,他們開來的車子,隻有少量沒有被吹走的,比如塗清予和薄珩他們的越野。
還有幾輛也是比較大型一點的車子僅剩。
除此之外,就是廠房後麵那座山。
可現在要在山上找到庇護的地方談何容易?
塗清予朝不遠處帶著嬌嬌玩兒的猛男招了招手。
“你能不能建些剛才那樣可以躲人的小土屋?”她給猛男大概比劃了一下,猛男理解了一下之後點點頭。
塗清予在他的頭上摸了摸,“我們猛男真是最棒啦,去吧。”
猛男咩咩叫一聲,然後熊掌在地上一拍,一個土牆就斜斜的長了起來。
塗清予看著斜著的土牆,指了指另一邊,“這邊也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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