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探查了一番,這三顆龍焱神果皆是準帝階!
陳長生並未馬上上前采摘,而是手中靈訣變幻,開始探查此地有沒有殘存的陣法,亦或者隱匿在暗中的強大守護靈獸。
不多時。
陳長生斷定,此地九成八沒有什麼危險。
他的身形暴退,袖袍一揮,一個木偶傀儡飛了出來,隨著陳長生意念一動,木偶傀儡身上神華湧動,無儘玄妙的氣機流轉,頃刻間化作一個黑袍老者的模樣。
“哧!”
陳長生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徒留下黑袍老者踏空而起,向著龍焱神樹飛去。
就在這時。
遠處,一道嗬斥聲從天而降,數個玄尊境踏空而來,他們手持靈刀,靈刀之上泛著寒光,衣袍的胸口之處銘刻著“天刀門”的印記。
“滾!哪裡來的死老頭!這靈果是我們的了!”
聲音落下!
數個天刀門的弟子,身上刀意翻滾,如同滄海之水,無比澎湃,靈刀震空,發出陣陣鏗鏘之音。
黑袍老者微微轉頭,抬手欲要止住這幾個天刀門弟子,“諸位道友,且慢!”
但這些天刀門的弟子置若罔聞,直接抽出靈刀,向著黑袍老者砍了過來。
“老頭!死來!”
刀氣縱橫,如同長虹!
黑袍老者輕輕歎息,先將三顆龍焱神果摘下,收入納戒,然後身形如同鬼魅,拂袖鼓蕩。
一陣微不可察的輕風向著幾個天刀門弟子吹拂了過去。
突然,一個天刀門弟子捂著眉心,緊緊皺眉,“怎麼回事?師弟,我怎麼有些頭暈……”
還沒有說完,他就聽到身旁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放輕鬆,頭暈是正常的。”
天刀門弟子徒然一驚,看向身旁,正是那個黑袍老者,他揉了揉眼睛,震驚的發現他的幾個師弟已經全部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你……”
他的意識模糊,轟然向著地麵墜落而去。
黑袍老者來到幾個弟子麵前,直接催動靈訣,向著幾人的頭顱籠罩而下。
搜魂!
片刻後,黑袍老者喃喃道,“看來這幾人並不是針對我,隻是單純的想要這龍焱神果。”
他微微搖頭。
可惜,他已經給過這幾個玄尊境機會了。
他,陳長生向來與人為善,不願意沾染多餘的因果。
方才,當他說道,“諸位道友,且慢!”
看似是一句很簡單的詢問,可惜這幾個玄尊境沒有意會到,他實際上在詢問,“你們想好要與我產生因果嗎?”
幾個玄尊境繼續出手,算是他們默認了。
既然如此,他陳長生隻能了結因果!
了結因果很簡單,了結產生因果的人即可。
這與“與其處理問題,不如處理掉提出問題的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長生的原則很簡單。
他不願多施殺伐,往往先講“理”,譬如剛才問出“道友,且慢”。
但如果“理”講不通,他也是略懂一些拳腳的!
對付幾個玄尊境,他無需施展殺伐之力,方才袖袍中鼓蕩的微風中蘊含著他煉製的迷迭香,一旦吸入,頃刻倒下。
而此時。
陳長生緩緩走出,袖袍中再次飛出一個木偶傀儡。
一道流光飛起,無儘玄妙力量湧動,這個木偶傀儡化作一個白袍中年,和黑袍老者相對而立。
看著麵前七倒八歪的幾個天刀門弟子,白袍中年的手中出現了一道熾烈的火焰,黑袍老者的手中出現了一本佛門經書,《度人經》。
一時間,白袍中年意念一動,熾烈火焰直接將幾個天刀門弟子包圍。
黑袍老者則是口中念念有詞,輕聲喃喃,無儘玄妙向著幾個天刀門弟子湧去。
火光泛濫,佛門玄妙彌漫。
“唵嘛呢叭咪哞……”
片刻後,幾個天刀門弟子化作了一堆灰燼。
一陣微風襲來,這堆灰燼倏忽飄散。
陳長生麵無表情,輕車熟路的向著白袍中年屈指一彈,他們重新化作一個木偶傀儡,出現在陳長生的手中。
收起傀儡,陳長生拂袖一揮,將此地的一切戰鬥痕跡抹除。
陳長生馬上望向虛空,恭敬說道,“天道老爺,塵歸塵,土歸土。這幾個修煉者對我動了殺意,並非我出手殺之,而是被因果之力斬殺!如果他們魂歸南荒的小天地,修為也複歸天地。因果就此了散!”
因果已斷!
荒古的風繼續吹拂,宛若一切從未發生。
陳長生催動那個黑袍老者,他再次踏空而起,直接將龍焱神樹倒拔了起來。
他喃喃道,“這枯敗的龍焱神樹,倒是製作傀儡的上等材料!”
陳長生將龍焱神樹放入納戒之中,拂袖一揮,打出無數璀璨蒼古的靈紋,將龍焱神樹所在的大坑重新填充。
古法做舊!
他的手中靈訣變幻,動作嫻熟。
很快,此處山巒看起來渾然一體,本沒有任何一絲有人降臨過的痕跡。
連同龍焱神樹所在的山巔之處也流轉著蒼古的氣息,變成了一座普通的山峰。
而此時。
陳長生已經踏空離去,繼續尋找機緣。
數日後。
陳長生微微皺眉,他看到一個人影,“唉……這不是葉塵嗎?”
……
大道宗。
青玄峰。
此時,陸玄已經吃完飯,躺在了草屋前的躺椅上。
看著虛空上的白雲飄蕩,他的心境平和寧靜,如同一汪幽靜的潭水,清澈見底,水麵上一陣陣漣漪輕輕蕩漾。
巴適得很。
草屋裡,姬扶搖正在洗碗刷鍋。
就在這時。
“轟!”
遠處一道神虹湧起,宗主踏空而來,降落在青玄峰上。
他笑著向陸玄走來,“陸玄,葉塵他們已經踏入了武道大帝的傳承秘境之中……”
還沒說完,宗主看到姬扶搖在草屋任勞任怨的洗碗,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陸玄說道,“好。”
宗主臉上一抽,“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事。天行老祖讓我將你和扶搖帶過去,準備給你們進行大帝道紋洗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