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裝和調試完新的設備之後，實驗繼續進行。
當光子以波的形式出現在背板上的時候，本傑明和索菲亞知道，這次的實驗是徹底的走到了儘頭。
同時在黑暗中，兩個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不單單是王重，所有研究物理，並且想在量子力學上有所發現的科學家們，都會去嘗試一下這個實驗，每個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彆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可不一定。
顯然，王重雖然很厲害，雖然運氣很好，雖然很有想法，但是結局卻和他們沒有太大的差彆。
“教授，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有些空洞呆板的聲音在黑暗中傳遞到王重的耳中，除了本傑明，沒有人能發出這種聲音。
更不會有人在看似實驗失敗的時候，去打擾主持這個實驗的教授。
顯然在腐國的時候，本傑明就沒有吃過這方麵的教育。
“實驗繼續，我思考一下。”
本傑明和索菲亞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但是既然王重都說了，兩個人肯定還是要乖乖聽話的，於是，發射器不間斷的以一個光子為單位，不停的打在實驗背板上。
光子以波的形態，通過縫隙，顯現了出來。
五分鐘……
十分鐘……
半個小時……
好在現在科技發達了，並不需要手動的去操作，隻需要給機器設定一個時間範圍就可以完成大部分的工作任務。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麼？”
王重的話喚醒了還在胡思亂想的兩個人，兩人一口異口同聲的問道，
“什麼？”
兩個人看向接收光源的背板，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情況。
“無論是連續性光源，還是單點性光源，在背板上都會呈現波動態，但是單點性光源的波動乾涉條紋，是怎麼形成的？”
兩人顯示一愣，隨即差點笑了出來，
“教授，之前我的導師寇沃拉教授跟我說過，無論是光子還是電子，在空間中都會發生各種粒子之間的碰撞，隻要有碰撞，就會有乾涉的出現，所以無論是連續性質的，還是單點發射的光子，都會出現乾涉條紋。”
寇沃拉教授當時也是因為這個解釋，研究到這裡暫停了。
“之前我也看到過類似這樣的論文，但是我不信。”
王重的聲音很平靜，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
“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準備觀測儀的原因，本傑明，麻煩你把觀測儀安裝在雙縫板的側麵，我想知道光子是怎麼通過雙縫板的。”
沒人看得到的黑暗中，本傑明攤了攤手，覺得王重這樣實在做無用功。
無論是怎麼通過的，光子就是光子，既然已經得到了結果，再看到過程又有什麼用？
這是科學，是物理，而不是可惡的神學。
在本傑明的認知裡，他得老鄉牛頓，本來應該有更加崇高的成就，但是因為晚年沉迷神學，導致科學的腳步開始駐足不前……
索菲亞心中所想更是如此，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延續著這個正確的答案做實驗不好麼，非得探究為什麼一加一會等於二！
物理實驗不是數學，結果正確了，也就代表著實驗的方式是正確的，並不需要推導過程，去證明什麼猜想！
不過王重才是教授，他們兩個是牛馬，對於教授的要求，牛馬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