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麵前。
上百名村民跪坐在地上,身旁還擺放著白色的籃子,顯然是重陽祭祖的那群村民。
順著他們跪拜的方向看去,三盞屍油燈安靜地亮著。
這些屍油燈上方,三具高度腐爛的油屍麵目猙獰地吊死在黑繩上。
第一具雙眼格外突出,第二具耳朵尖長超過頭頂,第三具鼻子鋒利如刀錐。
三具油屍,三盞屍油燈,它們的存在隻為壓製後麵的正主。
一具漆黑無比的棺材,
豎著嵌入石壁之中,上麵插著一把黑色的劍。
“這就是黑棺……”
薑言仔細打量那副黑棺,一股寒意從腳底緩緩爬上脊椎。
和這副黑棺相比,破廟裡的血棺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黑棺長有五米左右,從大小上就碾壓了血棺。
而且黑棺上還插著一把劍。
兩人立刻認了出來,那把劍就是破廟裡的黑血劍。
“三盞油燈,黑棺封印,黑劍鎮壓……這裡麵的正主比血棺裡的要凶多了。”劉明眉頭微皺,猩紅的雙眼露出一絲茫然。
薑言明白他的意思,這黑棺太凶了,如果真的拔掉那把黑血劍的話,裡麵的厲鬼蘇醒。
一個大恐怖將被釋放,到時候,他們真的能逃出村子嗎?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薑言開始懷疑鬼缸方法的正確性,同時也在思考其他方法。
“對了,這些跪著的是村民嗎?”劉明看了一下跪在石壁前的男女老少問道。
他剛進村子就去了祠堂,不知道重陽祭祖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薑言腦中靈光一現,仿佛想通了什麼,激動道
“我明白了,這個村子的獄卒其實有兩個。”
“獄卒,什麼玩意?”劉明皺眉道。
“血棺的存在也是為了壓製黑棺。”薑言解釋道。
聽到這話,劉明恍然大悟,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
“你的意思是這個村子其實是這兩個棺材的厲鬼相互對抗而成?”
“對,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些村民也是鬼奴,村子也是鬼蜮。”薑言冷笑道。
“這樣的確說的通,村民,村子屬於血棺厲鬼,喪服屍,墓地屬於黑棺厲鬼。祭祖和守靈分彆是兩隻厲鬼的相互入侵。”劉明點頭道。
“對,村裡的房子是血棺鬼的鬼蜮,但祠堂已經被黑棺鬼入侵。從我們進入祠堂開始,我們就進入了黑棺厲鬼的鬼蜮,隻會越走越深,再也走不出去。”薑言一臉驚恐道。
“你這麼說的話,鬼缸的方法我也能理解了。它要拔掉黑棺的劍,就是讓黑棺厲鬼複蘇,壓製血棺鬼,這樣的話村子裡那口黑井也會進入黑棺鬼蜮中。”劉明分析道。
“但即便黑井出現在墓地裡,我們也無法到達。在墓地我們隻會越走越深入。”薑言反駁道。
“難道鬼缸給的方法是錯誤的?”劉明不禁憂慮起來。
“不,也不算錯誤。”薑言思考了一會兒,分析道,
“在黑棺剛剛複蘇的時候,黑井被納入墓地,但血棺還沒有完全被壓製,這個時候村子的地形還保留著,這時我們就能順利前往黑井。”
“這樣嗎……”劉明目中閃過精光,看著薑言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
“這樣的話,生路就在兩隻厲鬼對抗,村子失衡的刹那……真是一條驚險的路啊。”劉明擔憂道,猩紅的雙眼反而充滿鬥誌。
“的確如此,時機必須把握好,遲一點就逃不出去了。”薑言語氣嚴肅道。
“對,但血棺厲鬼的力量必須保存,畢竟黑棺的力量太過強大。”劉明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點應該不用擔心,我們在黑棺的鬼蜮裡,算是壓製了黑棺的力量。”薑言解釋道。
“但血棺的厲鬼也會複蘇啊……”
此話一出,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驚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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