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破廟的平衡已經被打破,黑帽男在黑暗中驚險摸索,最終點燃了屍油燈。
但情況還在惡化,屍油燈顯然不足以壓製這兩隻厲鬼。
於是他不得不使用黑血劍。
在他剛握住劍柄的刹那,異變發生,鬼風衣迅速勒緊,似乎隨時都會破碎。
“怎麼回事……”黑帽男被鬼風衣勒得喘不過氣來。
他沒想到使用這把黑血劍的副作用會這麼強烈。
這種感覺有點像厲鬼複蘇,但又不是,因為黑帽男感覺自己的意誌並沒有減弱。
鬼風衣越來越緊,最後仿佛像是被拖拽一樣,開始往他握劍的那隻手擠去。
“不好,這把劍想吸收鬼風衣!”黑帽男立刻明白了,心中大驚。
如果鬼風衣被奪走的話,他體內的厲鬼平衡會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啊啊啊!”
鬼風衣勒得越來越緊,黑帽男本來身材就很魁梧,現在肌肉和骨骼都被鬼風衣壓縮,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但他不能放棄,相反,要趁鬼風衣被吸收之前使用這把劍。
他咬著牙,忍著疼痛舉起了黑血劍,目光在油屍和血棺之間徘徊。
到底要刺哪個呢?是油屍還是血棺的厲鬼?
這就得看哪個的威脅大了。
在他猶豫的時候,油屍開始行動了。
“噠……噠……”
它踩著黏膩的腳步,轉身離去,最後在化為白骨的馮安屍體前停下。
“它要乾什麼?”黑帽男心裡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應驗了。
油屍彎下腰,將馮安身上的鬼皮扯了下來,笨拙地穿到自己腐爛浮腫的身體上。
鬼皮已經複蘇,在空氣中如同水母一樣舞動,但被油屍浮腫的大手抓住後,立刻安靜下來。
很快,油屍將鬼皮穿上了,透如薄膜的鬼皮緊緊勒著它腐爛浮腫的身體,看起來像一根巨大臘腸,有點滑稽。
但黑帽男知道,這個滑稽的玩意恐怖程度比之前更高了。
“該死,這家夥在搜集拚圖……”黑帽男大驚,同時下定了決心,必須先解決這個家夥。
在鬼風衣的束縛下,他的行動非常困難,隻能提著黑血劍,一瘸一拐地走向油屍。
而對他的逼近,油屍絲毫不在意,它正低頭整理身上的鬼皮,似乎想讓這身新衣服更加服帖。
做完這一切後,油屍踩著油膩的腳步,緩緩離開了破廟。
詭異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中。
“它走了?”黑帽男有點困惑地看著遠去的油屍。
這油屍似乎放棄襲擊他,不知道是不是懼怕屍油燈的緣故。
“砰!”
就在這時,血棺內發出一聲悶響,棺材蓋又打開了一點,裡麵深邃的黑暗如海浪一樣開始搖晃。
慘白的人手緊緊抓著棺材蓋,似乎正在用儘全力推動。
“就是你了。”黑帽男目光堅定地走向血棺。
他已經撐不了黑血劍的侵蝕,必須儘快使用,對準棺材蓋猛地刺下。
“噗!”
黑血劍輕而易舉地刺入血棺中,隨後像是捅到了什麼東西,阻力增加許多,但還是刺了下去。
與此同時,鬼風衣鬆弛下來,黑帽男緊繃的肌肉也得到解脫。
黑血劍刺下後,那隻慘白人手無力滑落,回到了血棺裡,血棺的棺材蓋也慢慢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