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綠光映照下,本來空無一物的水麵上,一個模糊的白色人影顯現。
這個人影模糊得看不清具體特征,但這個人影手裡拿著一個東西,從形狀來看,那東西像一把傘。
“這把傘能隱藏厲鬼是嗎……”他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一列嬰兒看來是受一隻厲鬼引領的,而這個厲鬼撐著一把能隱藏自身的傘。
這把傘的隱藏能力很強,即便使用鬼香煙,也無法完全映照出來。
看不見厲鬼的模樣,黑血劍的肢解能力就無法使用。
“那隻能試試直接關押了。”
沒有猶豫,薑言用鬼蜮催動黑血劍發動攻擊,在鬼蜮的加速下,黑血劍化作一道黑芒徑直地刺向那個模糊的人影。
然而,黑芒直接從人影中穿了過去。
“黑血劍也無法刺中?”薑言有點驚訝,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期之內。
畢竟黑血劍的攻擊隻是普通的物理攻擊,隻有刺中實體後才能發揮壓製力量。這種類型的攻擊不具備靈異特性,也沒有必中的規則。
那把雨傘不僅能隱藏厲鬼,還能隔絕厲鬼和周圍的物理接觸。
薑言想得太簡單了,這隻厲鬼不是那麼好關押的。
黑血劍雖然強大,但它的使用也會受到限製,而這把雨傘似乎正是黑血劍的克星。
“那隻厲鬼毫無疑問就是源頭鬼,但我現在連接觸都做不到。”
薑言握著黑血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列嬰兒離去,畢竟麵對這樣的鬼,黑血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看來我需要變換一下思路,這隻厲鬼的規律有點複雜,它為什麼要領著一列嬰兒前進呢?”薑言開始思考起這隻厲鬼存在的意義。沒有人會閒到思考厲鬼存在的意義,但薑言不一樣,他是學物理的,物理學最重要的思想就是追根溯源。
萬事萬物必有其因。
忽然,他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隻厲鬼有點像一個導遊?”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合理,鬼大巴載人前進,鬼導遊帶人參觀,這隻厲鬼的行動規律正好符合導遊的規律。
“這隻厲鬼的規律有點複雜,因為這隻厲鬼竟然有點像人。”他心中有點疑惑。
這個疑惑讓他聯想到了張甜甜,偽裝鬼吞噬了張甜甜的記憶,就能模仿出接近真實的張甜甜,那這隻鬼導遊會不會也受到了某些記憶的支配呢?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鬼導遊的行動規律真的是受記憶的支配,那就說明有人在用記憶來修改厲鬼的行動規律,真正地驅使厲鬼。
這種想法太瘋狂了,薑言不敢想象有人會這麼做。
但既然知道這隻厲鬼的行動規律和導遊類似,那接觸的方法就很簡單了。
沒有猶豫,薑言靜止地走近嬰兒隊列,並跟在最後一個嬰兒後麵。
他加入了隊伍。
在那瞬間,周圍的嘩啦雨聲立刻消失,他發現自己正踩著平靜的水麵上,狂暴的雨幕就在他兩側,仿佛被更強大的力量分開。
這時,他也能看清隊伍最前麵那個身影。
在這列嬰兒的前方,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正撐著一把破舊的黑色油紙傘,緩緩前進。
嚴格來說,它是一具旗袍乾屍,戴著一頂黑色的貴婦帽,背後的旗袍破了一大片,露出暗黑乾枯的爛肉。
最詭異的是,它的手指奇長無比,猶如蝗蟲的後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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