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被濃鬱的血霧籠罩,一大群血肉模糊的剝皮鬼圍在一起,猶如喪屍一般。
然而,還有比這更詭異的場景,一條柏油路劃穿了血霧,延伸到視野的儘頭。
在這柏油路上,一輛老舊生鏽的大巴熄了火,安靜地橫在柏油路上,周圍還有一圈血光籠罩。
一個漆黑的電視機,被詭異地放置大巴的車頂在那裡。
大巴麵前,靜靜地站著一個身高兩米的暗紅色人影,它那奇長的手臂捅破了電視機屏幕,伸進了電視機內部。
鬼電視內有一個特殊的空間,裡麵是一個新聞聯播的演播廳。
頭裹著染血黃符的薑言喪失了身體機能,靜靜地坐著,身旁是一位長相完美的主持人。
而演播廳破碎的黑暗中,一隻暗紅枯瘦的手伸了進來,薑言不受控製地朝那隻手移動。
他之前按照鬼缸的布置,先後觸發了鬼電視和高大厲鬼的殺人規則,結果造成現在這副局麵。
鬼缸的目的似乎是想讓利用這兩隻鬼互相限製,最後達到死機。
但這個過程豈是那麼容易。
鬼電視和高大厲鬼像是在進行一場拔河比賽,同時爭奪薑言的身體。
然而,這場比賽的結果毫無懸念。
薑言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那隻暗紅枯手靠近,從結果來看,高大厲鬼贏了。
即便它受到血光和鬼電視鬼蜮的壓製,隻伸進來一隻手。
不僅如此,女主持人想保持和薑言的距離,也被迫移動了位置,但這個速度也比不上薑言被暗紅枯手吸引的速度。
在高大厲鬼壓倒性的優勢下,讓兩隻鬼死機的目的顯然無法達成。
鬼電視外,血骨仍在發出濃鬱的血光,薑言的血肉以更加的速度乾癟。
不僅僅是乾癟,即便身體機能停止了,血骨還在繼續壓榨,似乎它渴望的是新鮮的血肉。
時間一點點過去,血骨開始變得更為鮮豔,而且竟然開始恢複生長,一些肌肉纖維如頭發一般長了出來,輕輕舞動著。
很快,薑言的雙腳乾枯到了極限,開始風化。
與此同時,一股濃鬱無比的黑暗從傷口處湧了出來,生硬地改變著形狀,取代了他兩隻消失的腳。
這濃鬱的黑暗正是鬼大巴真正的力量。
黑血劍刺穿了薑言的左胸,壓製了鬼煙,也壓製了他駕馭的那部分鬼大巴的力量。
但鬼大巴剩餘的力量不是一把黑血劍能壓製的,現在薑言身體機能停止,鬼大巴抓住這個機會開始複蘇。
剛剛它繼續覆蓋血骨,似乎想通過血骨徹底消除薑言的身體,讓薑言沒有複活過來的可能。
鬼電視和高大厲鬼在互相競爭,而鬼大巴也悄悄參與進來,有它自己的打算。
在鬼大巴加入後,情況又有了變化,“薑言”的恐怖程度增加了,因此對高大厲鬼和鬼電視來說也變得更為沉重。
他移動的速度變得緩慢了不少,但還是不可阻擋地朝著那隻暗紅枯手移動。
這樣下去,雖然時間慢了一點,但薑言最後還是會先被高大厲鬼抓住。
就在這時,鬼電視屏幕的黑暗出現了波動,一隻長著猩紅指甲的慘白人手伸了出來。
不過它的目的不是高大厲鬼。
慘白人手像橡皮筋一樣拉長,伸出了血光之外的血霧中。
一隻靠的比較近的剝皮鬼還在漫無目的的搖擺,忽然,一隻慘白人手衝破血霧直接掐住了它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