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徑直地走向最近的一個座位,上麵坐著的是一個正在抽煙的中年大叔。
大叔自然看見了他們之間的爭吵,但他無法生成新的記憶,所以很快就遺忘了,此刻正一臉困惑地看著來人。
“小哥,你有什麼事嗎?”見到陸濤那陰冷的麵孔,大叔頓時有點驚慌。
陸濤陰笑了一下道:
“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幫……什麼忙?”大叔忽的有些驚恐起來,此時陸濤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身材有些矮小,但大叔能感覺到他非常危險。
陸濤沒有跟他廢話,扯起他的領口,像拎著雞仔一樣將他拖出座位。
周圍的乘客頓時騷動起來,其中一個老頭立即聲音沙啞地勸阻道:
“年輕人不要衝動,有什麼話好好說。”
說著,老頭就走出了座位,準備阻攔陸濤。
但陸濤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拎著這個大叔就往前門走。
“司機,不好了,有人打架!”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朝著司機大喊了起來。
駕駛位上的司機聽後頓時有了反應,那雙枯寂的眼睛透過後視鏡看了過來。
陸濤見狀眉頭微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些人類意識雖然隻是孤立的記憶體,但也都不是傻子,不會任人宰割都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一把烏黑的匕首從背後捅穿了這個中年婦女的胸膛。
“什麼……我……”中年婦女有些驚訝地低頭看著那烏黑的刀尖。
在她詫異之際,一隻燒焦一般的手合上了她的雙眼。
中年婦女很快失去了生命跡象,無力地摔倒在地。
吳歌利落地收起了匕首,衝著陸濤笑了笑,然後坐回位置上。
陸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繼續拖著中年大叔來到前車門。
見證了中年婦女的死亡後,其他乘客頓時驚恐地看著吳歌,雖然吳歌什麼也沒說,但他們知道,如果大吵大鬨的話,下場就會和那個中年婦女一樣。
儘管中年大叔還在拚命掙紮,但陸濤的力氣很大,輕鬆就將他拖到了車門處。
此時,那隻穿著白色喪服的魘還有十幾米就要走出墳場。
陸濤瞄準了守靈魘,用力地將手裡的中年大叔丟出去。
劃過一個拋物線後,中年大叔準確地落在了那個喪服人影麵前。
薑言和旁邊的外國人見狀都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這扇車門離那隻魘的距離少說也有二十多米,然而陸濤這個矮個子竟然能把一個成年人扔出這麼遠,難以想象他的身體素質有多強大。
但薑言清楚,夢境中身體的強度和意識的強度成正比,這說明陸濤的意識非常清醒,基本沒有受到夢境的影響。
中年大叔落地後發現自己坐在漆黑而潮濕的墳土之上,一開始他還有點搞不清狀況,但發現眼前那個高大而細長的喪服人影後,他頓時驚恐起來,嚇得急忙逃跑。
然而,他還沒走幾步就摔了個狗啃泥,回頭一看,自己的腿不知何時被一隻腐爛的人手抓住了。
“咕嚕~”
越來越多的人手從墳土裡伸出來,抓住大叔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那隻守靈魘原本是朝著公交車的方向,但此刻卻轉移了目標,開始緩緩靠近無法動彈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