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聽後一頭霧水,不過齊修看起來比馮安要理智一點,似乎可以溝通。
“你在說什麼?這裡是哪裡?我要怎麼離開?告訴我,齊修!”他朝著齊修吼道,希望能得到離開這裡的辦法。
但齊修隻是一臉苦澀,露出略帶病態的笑容:
“你不應該這樣,我也不想這樣,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嗬嗬嗬嗬……”
說完這話,齊修開始傻笑起來,神智變得不太清醒。
麵對這唯一可以溝通的人,薑言自然不願放棄,他立即走上前,晃著齊修的肩膀,激動地問道:
“不要說這些了,快告訴我離開的辦法!”
但齊修依舊傻笑著看著他,就這樣看了許久,忽的,齊修扭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夜空,神情忽的變得驚恐起來,大喊道:“月亮!快逃……”
“月亮?”薑言疑惑地看向窗外,隻見不知何時,那輪皎潔的明月竟變成了猩紅如血的顏色。
清冷的月光也變成詭異的紅色,整座城市都被紅月籠罩。
僅僅盯著紅月看了幾秒,薑言就感到意識模糊,昏昏欲睡。
“不好,我又要……”
之前他就是通過這個方法進入夢境的,加上鬼新娘的沉眠和剛剛從鬼母摔下來的沉睡,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入夢了。
他已經進入了四層夢境,而且還會越來深入。
最終,他又昏睡過去,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正坐在鬼大巴的駕駛位上,周圍仍是一片血紅。
他強行振作昏沉的頭腦,發現鬼大巴正行駛在第一附中的校門大道上,他回想起來了,當時他應該是駕駛著鬼大巴帶領一眾禦鬼者逃離。
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他發現鬼大巴十分冷清,就連那十幾具血肉模糊的死屍都不見了。
不過,在他的後麵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陳蘭雪。
她和記憶中一樣,手捧著血骨,身體的生機被血骨迅速剝奪,頭發蒼白,瘦骨嶙峋,仿佛時刻都會死去。
她湛藍的雙眸看著薑言,聲音柔弱得仿佛隻剩最後一絲力氣:
“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你要讓我去死?薑言。”
薑言頓時愣住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他知道眼前的雪姐是假的,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鬼大巴猛地一個急刹停了下來,他急忙看向窗外,隻見一個暗紅的人影正站在鬼大巴麵前。
人影暗紅乾枯的左手瞬間捅破鬼大巴的車窗,牢牢掐住了薑言的脖子。
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之感襲來,薑言再次陷入沉睡……
如此反複,記憶中的恐怖反複不停地折磨著薑言,讓他不斷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被摧殘得身心俱疲,也記不清自己沉睡了多少次。
不論走到哪裡都能碰到厲鬼,有些甚至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厲鬼。
最後他逃到了彆墅的安全屋前,雖然知道這個安全屋也是假的,裡麵也可能有其他的恐怖。
但就在他走到安全屋前,一個令他熟悉不已的聲音傳來:
“薑言,快進來!”
聽到這聲音,他愣了一下,因為這正是趙晴的聲音。不過他沒有任何欣喜,反而是深深的忌憚。
因為他沉睡了有上千次,這裡就是上千重的夢境,屋內的人不可能是趙晴。
即便如此,他還是把門打開了,他有點慍怒,想看看是什麼鬼東西在玩弄他的記憶。
但在開門之後,他愣住了,門內並不是安全屋,而是一個令他有些陌生的場景……
喜歡恐怖複蘇,我有一輛鬼大巴我有一輛鬼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