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紙人太粗糙，完全看不出代表誰，隻能通過相對方位來判斷。
紙人成型之後，周原陰笑了一下，用那隻蒼老的手再次伸入布袋之中，這一次他掏出了一根巴掌長的繡花針。
那根繡花針發黃而臟汙，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繡花針拿出來的瞬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一點，視野也肉眼可見地黯淡了許多。
似乎所有的光線都彙聚在那個紙折的餐廳模型上。
拿出繡花針後，周原獰笑了一聲，操縱那隻老婦人的手緩緩將繡花針伸入紙餐廳內。
不過這個動作對他來說似乎有點吃力，如此細致地操縱這條手臂需要耗費他極大的靈異力量。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繡花針很快就來到了那個代表著薑言的紙人麵前。
在那一瞬間，薑言感覺身體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他明白，自己已經被繡花針的靈異鎖定了。
不過他也並沒有慌張，繼續淡定地站著。即便五檔鬼蜮被攻破，他還有鬼新娘的力量，這個周原想碰到他還沒那麼容易。
周原繼續操縱著那隻枯手，將繡花針緩緩刺向代表薑言的紙人。
繡花針因為太過老舊，看起來不是很鋒利，但卻輕而易舉地刺破了紙人。
雖然如此，繡花針也隻是淺淺刺破了紙人的表麵。
周原見狀眉頭微皺，不過並沒有慌張，繼續操縱繡花針。
細小的針頭緩緩撥開紙人的外殼，露出隱藏在下麵的部分。
原來這個代表著薑言的紙人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由一層一層的黃紙包裹而成，黃紙的層數和鬼蜮的強度成正比。
不過薑言的鬼蜮已經被水泊鬼蜮壓製，所以最終的層數應該更少。
眨眼間的功夫，繡花針已經撥開了一層紙殼，緊接著又刺向了第二層。
但這一次，那隻枯手的動作遲緩了許多，似乎捅破的黃紙越多，消耗的代價也越大。
周原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咬咬牙繼續下去，最終，第二層紙殼也被撥開了。
他獰笑了一聲，內心篤定已經勝券在握了，畢竟他遇到的禦鬼者中，從沒出現過紙殼超過三層的人。
他可以肯定，現在這個紙人就是薑言的本體，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操縱繡花針刺下。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這一次繡花針依舊隻刺破了紙殼表麵，緊接著就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礙。
“不可能……”他有些驚恐，但此時他已經不能再繼續操縱下去了，因為繼續下去這個折紙老婦的靈異馬上就會反噬。
而此時的薑言依舊淡定自若地站著，他瞥了一眼秒針，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一分鐘到了，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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