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灰色的霧靄中,那些沒有臉的白色人影穿透牆壁,進入偏院內,緩緩朝著薑言靠近。
白色轎子的門簾被一隻慘白的手掀開,轎子內的女人緩緩探出頭來。
那張戴著白色蓋頭的臉,仿佛離薑言越來越近,&nbp;似乎就要這樣撞過來。
“那東西過來了,做好準備!”薑言提醒了任靜一句,隨後迅速抓起一旁倒地不起的第二身,等他做完這一切後,那頂白轎剛好來到了他麵前。
無比陰冷的氣息襲來,嗩呐聲和唱戲聲震耳欲聾,在耳邊環繞不停。
轎子周圍掛著白綾,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那些白綾舞動中,薑言似乎看見了,轎子底下好像有一副漆黑的棺材。
也就是說,這群白色人影不僅在抬轎子,而且還在抬著一副黑棺。
不過沒等他細看,眼前便一陣昏黑。
待到睜眼之時,他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轎子的內部,並且就坐在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身旁。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彌漫開來,讓薑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不過他又瞥了一眼身旁,發現鬼新娘正坐在他的另一邊,這不禁讓他感到安心的不少。
他握緊了鬼新娘的手,那股寒冷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不少。
任靜也坐在鬼新娘旁邊,握著鬼新娘的手,不過她的另一邊是薑言的倒影,所以不用直接麵對這頂白轎的主人。
此時的薑言被兩個詭異的女鬼夾在中間,不禁感到有點膽寒。
“為什麼我會坐在這鬼的旁邊,難不成是因為吸引它的人是我嗎……”
薑言不由得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女子。
隻見它穿著華麗的白色喪服,頭上也戴著白色蓋頭,看起來真的是一位新娘,隻不過和傳統的喜慶紅色不同,這位新娘的衣著都是白色的。
以前有紅白喜事的說法,如果鬼新娘代表的紅事,那這白新娘代表的便是白事,也就是喪事。
無論是那些嗩呐聲,喪服人影,以及轎子下麵的黑棺,都代表著喪事。
“這是厲鬼在出殯嗎……”薑言不由得聯想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右邊的白新娘忽然扭頭看向他,青綠色的雙唇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薑言見狀心中一驚,頓時往旁邊挪了一點,和這詭異的厲鬼保持距離。
但白新娘似乎隻是看一眼他,除此之外沒有做出其他多餘的舉動。
這對於薑言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他隻希望能借助這出殯的隊伍,順利離開鬼市。
與此同時,那間偏院之內,&nbp;看著那群出殯的人影和白色轎子準備離開,老乞丐頓時氣得跳了起來。
“小輩,我還沒讓你走呢!快回來!真是不懂禮數!”
他大喊了一聲,隨後繼續催動鬼市的力量,屋簷下的燈籠驀地耀眼了不少,那些遊蕩在街道上的厲鬼也像是受到了指令一般,空洞的雙眼中頓時映出一點紅光。
它們互相推搡著,前仆後繼地上前,準備阻攔這支送葬隊伍。
白新娘的力量雖然也很恐怖,但也隻限於本體,這些厲鬼似乎沒有觸發它的殺人規則,所以它也並沒有發動靈異力量。
可這樣的結果就是,送葬隊伍的喪服人影,在這些厲鬼的阻攔下一個接一個地掉隊,原本這支隊伍有幾十人,但幾分鐘不到,數量就銳減了一半之多。
“快快快!有希望!”老乞丐跳上了一間商鋪的屋頂,遠遠地看著那支出殯隊伍遠去。
看到鬼市的厲鬼阻攔有效果,他頓時欣喜不已,或許真的能這樣把他們留下!
白色轎子內,薑言等人也感到轎子的顛簸比之前要明顯了許多,說明抬轎子的人走得有些慌亂了。
不用想也知道,現在他們正在突破鬼市厲鬼的包圍,倘若轎子就這麼停下了,等待他們的很可能是百鬼圍攻的局麵。
“一定要挺過去啊!”任靜內心不由得開始祈禱。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嗩呐聲和唱戲聲徹底消失了,薑言和任靜發現後,心都涼了半截。
這說明外麵的出殯隊伍幾乎團滅了,隻剩下那幾個抬轎的人影,一旦這些人影也被攻擊,那轎子就無法前進。
而正如他們所料,此時外麵的出殯隊伍都消失了,隻剩這頂白轎孤零零地前進,可街道已經被商鋪的厲鬼圍得水泄不通,抬轎子的喪服壯漢此刻也寸步難行。
“好好好!”老乞丐大笑一聲,腳踩著屋頂,迅速朝著這邊走來。
他身手矯健,健步如飛,一下子就來到了白轎的附近,對著裡麵的薑言說道
“小輩,這下子你走不得了吧?乖乖聽話,留下來,&nbp;你身旁那隻厲鬼來頭可不小,要是惹到了它,你會死得比死在我手中慘上幾百倍呢!所以不要想不開,正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你若是乖乖下來,我還能保證履行之前的約定。”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小輩!”
當然,白轎之內,薑言根本聽不到老乞丐的話。
這頂白轎和鬼新娘的婚房很像,能夠隔絕其他靈異,屬於更深層的夢境,所以老乞丐的話根本穿不進來。
不過薑言也能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個白新娘似乎隻是路過這裡,殺人規則根本沒有被觸發。
薑言瞥了一眼身旁的白新娘,內心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不要,把它的蓋頭掀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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