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鬼大巴,&nbp;薑言的思緒不由得退回到當初前往工月村的時候。
仔細一想,當初去工月村的時候,或者說他第一次接觸靈異時,並不是從黑帽男的時候開始,在那之前,他已經接觸了靈異。
望著眼前布滿白漬的車窗,薑言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安全屋,看向了極遠處的某個地方。他低聲喃喃著
“是你嗎?齊修。”
夜幕將至,&nbp;今天過去之後,距離死亡預言的時間就隻剩一天,也就是後天,薑言就會如任靜預言的那樣,死在吉祥電視塔的塔頂。
僅僅隻是到了傍晚,薑言便感覺到了困意。
畢竟在鬼市的時候,他動用了太多次鬼新娘的力量,所以相應的代價也變得更加可怕。
雖然此時他換了一具身體,但意識仍舊和鬼新娘綁定在一起,&nbp;無法逃脫這種代價。
趁著現在還清醒,他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薑言語氣嚴肅道
“我明天會去總部,大概中午到達。”
對麵的黃淵聽後並不能感到意外,他鄭重其事道
“很好,薑言,你的選擇會給人類的未來帶去一絲曙光。具體的事情明天會和你說,你做好準備。如果順利的話,什麼都不用做,但如果發生了意外,那可能是滅頂之災。”
聽到黃淵如此嚴肅的闡述,薑言也不由得感到一絲緊張,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黃淵如此嚴肅?
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思細想,畢竟明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掛掉電話後,薑言便感到困意湧來,他也不去臥室了,將就著在鬼大巴的駕駛位上陷入沉睡。
他的靈異都減弱的不少,還是待在安全屋裡最安全。
之前的安全屋一直都是用蠟燭來照明的,但後來薑言覺得這樣實在太麻煩了,於是他就想辦法搞來了一台柴油發電機。
這台發電機雖然工作起來聲音有些吵人,但它提供的照明效果可比那些蠟燭好多了。
白色的燈管散發出明亮而穩定的光芒,把整個狹小的安全屋照得亮堂堂的,沒有一絲陰影。物資整齊地堆放在角落裡,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畢竟,這些物資隻有在剝皮鬼事件時才被趙晴和齊修等人使用過,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動過它們了。
在鬼大巴的駕駛座上,薑言安靜地睡著,卻沒有任何像打呼嚕之類的睡眠跡象。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機,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原本穩定的白色燈光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嗤嗤~"
閃爍的燈光伴隨著明顯的電流聲,讓整個安全屋都變得一明一暗,但奇怪的是,柴油機卻依然在正常運轉著。
然而就在這時,燈管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炸響,隨後徹底熄滅,整個安全屋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在這片漆黑的環境下,一股微弱的水流聲逐漸傳出。
順著聲音望去,可以發現車廂的末尾處,那個詭異的鬼缸正緩緩流出鮮紅的血液。
這些濃稠的鮮血宛如噴泉一般,源源不斷地從鬼缸中湧出,並迅速擴散開來,形成了一小片血泊。
但令人驚奇的是,這小片血泊並沒有向四周擴散,反而像是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緩緩地朝著車廂的座位上方蔓延而去。。
一般來說,水都會往低處流動,但這個鬼缸裡的鮮血卻仿佛違背了自然規律,它們沒有流向更低的地方,而是逐漸蔓延至鬼大巴的最後一排座位。
而這排座位設計得十分寬敞,足以容納一個人躺下休息。因此,薑言通常會將那具黑棺放置在這排座位之上。
此刻,鬼缸中的鮮血正緩慢地向這排座位擴散,漸漸逼近那具黑棺。經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鮮血終於完全覆蓋了整個黑棺,使其宛如被鋪上了一層鮮紅的被褥,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景象。
這種景象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某一刻,黑棺的棺蓋忽然傳來細微的震動,好像那些鮮血想撬開黑棺,進入黑棺裡麵。
平時黑棺的棺蓋,薑言輕而易舉就能推開,但對於這些鮮血來說,黑棺的棺蓋似乎十分沉重。
整整六七個小時,&nbp;雖然黑棺的棺蓋偶爾會震動,可那些鮮血都無法滲入黑棺裡麵。
最後接近早上九點,薑言緩緩睜開雙眼,逐漸從沉睡中醒來。
車廂後座上的那些鮮血則迅速退散,以驚人的速度回到了鬼缸之內,不過大量的鮮血一股腦彙入其中,使得鬼缸不由得發出細微震動的聲響。
“什麼聲音?”
雖然睡意惺忪,可薑言還是察覺到了這股聲音。
一陣幽綠的光芒閃過,薑言瞬移到了這個聲音發出的地方。
低頭一看,&nbp;隻見那個暗紅色的陶缸正靜靜放在後排座位的前麵。
雖然薑言遲了一步,並沒有發現鬼缸的動靜,不過他能隱約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凝視著腳下的鬼缸,薑言眉頭微皺。
這鬼東西坑了自己兩次,雖然不知道它想做什麼,但還是慎重為好。
於是他找來一個黃金袋,把鬼缸裝到裡麵,把袋口紮了好幾圈才肯放心。
處理完鬼缸的事情後,薑言又把自己原來的身體放入安全屋中,畢竟這具身體才是他真正的本體,大意不得。
為了隱蔽,他把這具身體藏在了那堆物資裡麵。
做完這一切後,他便走出了安全屋,準備前往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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