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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隔間內,薑言陷入了沉睡,不過情況和之前有所不同。
如今夢境已經被那些神秘的黑暗侵蝕,鬼新娘的力量也大為削減,所以此時沉睡的薑言意識尚還清醒。
抬起沉重的眼皮,薑言緩緩看著眼前的景象。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血紅的紗帳,自己似乎也躺在床上,但卻不是辦公室隔間的那張。
費力地挪動了一下眼球,他得以更多地觀察到周圍的擺設。
這濃鬱得快要流血的猩紅色調,還有那些熟悉的家具,毫無疑問,這裡就是鬼新娘的婚房。
“沒想到沉睡期間,我的意識一直待在鬼新娘的婚房之中。”
感慨之餘,薑言也漸漸不覺得稀奇,畢竟意識不可能突然之間消失,總歸得有一個去處。
普通人熟睡後做夢,意識便進入夢境之中遊蕩,薑言也不例外,隻不過他之前在夢境中也處於沉睡的狀態,相當於再做夢中夢,陷入了多重夢境之中。
“這次在沉睡中清醒,說明鬼新娘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很多。”
薑言費力轉動眼球,儘力地環顧了婚房一圈,卻沒有發現鬼新娘的影子,內心不由得感到有點奇怪。
不過很快也明白了大概,在他沉睡期間,應該失去了鬼新娘的控製權,現在的鬼新娘可能在夢境的其他地方遊蕩。
鬼新娘不在,薑言不由得感到有點不安。
在夢境中,禦鬼者會恢複人類的情緒,恐懼和不安都是十分正常的,尤其是在這麼一間詭異的婚房之中。
不僅如此,現在的他無法動彈,也無法驅使鬼新娘,處境自然有點糟糕。
幸運的是,鬼新娘的婚房是絕對安全的,能隔絕其他外來的靈異。
就在他剛剛產生這個慶幸的想法之時,婚房內忽然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靜謐而詭異的氛圍裡,卻顯得格外突兀與刺耳。
"什麼東西?"
薑言心中一驚,瞬間從方才的慶幸中回過神來,迅速地轉動著眼珠,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隻見床尾對麵的那扇猩紅色的牆壁,不知何時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緊接著,隻聽得一聲輕微的"啪嗒"聲響起,一塊牆皮如同一片凋零的秋葉般,慢悠悠地從牆上剝落了下來。
薑言不禁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件血紅的婚房牆壁竟然隻是塗了一層牆皮。
"看來這間婚房和四合院,原本也隻是夢境中普通的靈異之地,但在被鬼新娘占領之後,才被包裹上一層濃鬱的血色。現在黑暗的侵蝕加劇,鬼新娘的力量減弱,這層包裝便開始漸漸褪去……"薑言一邊緊張地思索著,一邊喃喃自語道。
分析完之後,那顆原本懸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回了一些位置,內心也隨之漸漸恢複了平靜。然而,他的神情之中依舊難以掩飾那股深深的擔憂之色。
沒想到黑暗的侵蝕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
自從最初的那一小塊牆皮毫無征兆地脫落下來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婚房接二連三地褪去了那層如鮮血般猩紅的偽裝,逐漸顯露出其本來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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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曾經看似堅實的黑色木牆此刻已腐朽不堪,處處都是斑駁的痕跡與破損的缺口;
褪去血色的家具也顏色黯淡,還沾滿了厚厚的灰塵以及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空氣中那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也正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沉悶腐臭氣味——那是屍體腐爛後散發出來的惡臭。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屍臭味愈發濃重起來......
躺在床上的薑言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事情似乎正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已然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
一種不祥的預感猶如陰雲般籠罩在他心頭,讓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與此同時,整個房間也變得越來越寒冷刺骨,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寒意所吞噬。
最先出現變化的是牆角處的牆皮,它們一塊接著一塊地剝落而下。
然而,當這些牆皮徹底掉落之後,薑言發現,隱藏在其後的並非普通的木板,而是一片濃稠得化不開、深邃得望不到底的黑暗。
更為詭異的是,在那幾個黑暗的角落裡,似乎有某種不知名的物體在緩緩蠕/動著。
但是距離尚遠,但由於光線昏暗且模糊不清,薑言根本無法看清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能感覺到的,隻有身體變得愈發冰冷,尤其是他的背部,仿佛他睡的不是床,而是一大塊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