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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刹那間,黑衣老人所施展的靈異襲擊奏效了,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當那位身上有著毒蛇刺青的禦鬼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溫嶠已然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
隻見溫嶠原本光滑的麵龐此刻猶如被風乾許久的橘子皮,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褶皺。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蠟黃色調,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
與此同時,溫嶠手中一直緊握著的那個瓷碗此時已被填滿了黑黝黝的油脂。這些油脂濃稠如墨,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而多餘的油脂則順著瓷碗邊緣流淌而下,最終落入了黑衣老人手中提著的那盞馬燈裡。隨著油脂的注入,原本昏暗發黃的馬燈光芒竟也比先前明亮了不少。
黑衣老人似乎繞過了瓷碗,直接襲擊了溫嶠,並以此滿足了化緣鬼的要求。
不知是不是巧合,亦或者是黑衣老人使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兩隻厲鬼像是串通好了一般,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有溫嶠。
溫嶠那雙原本就乾枯如柴的手,此時更是無力地顫抖著,仿佛風中殘燭一般,終於再也無法緊緊握住手中的瓷碗。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瓷碗重重地砸落在地麵之上,而與此同時,溫嶠的生命之火也如同這破碎的瓷碗一樣,瞬間熄滅,他最後的一絲氣息也頃刻間消散。
令人驚奇的是,那個從高處墜落的瓷碗掉落到堅硬的地麵時竟然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它穩穩當當地躺在那裡。
不僅如此,即便這個瓷碗已經破損了足足三分之一,但裡麵盛裝的那些黑色油脂卻依然滿滿當當,甚至連一滴都沒有溢出。
可是沒過多久,這些黑色油脂像是被瓷碗貪婪地吞噬了一般,迅速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瓷碗的顏色似乎悄然發生了變化,變得比之前更深了一些,仿佛被一層淡淡的陰影所籠罩,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之感。
望著同伴乾枯的屍體,毒蛇刺青的禦鬼者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他明白眼前這隻厲鬼絕不是他這種級彆的禦鬼者能夠應對的。
拿起衛星電話,他立即發出救援。
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衣老人離去。
雖然發出了救援的要求,可其他的禦鬼者哪裡會有空,最後還是得讓張婷親自過來。
見到張婷的到來,毒蛇刺青的禦鬼者眼眸頓時一亮:
“婷姐,快,這邊!”
張婷穿著棕色皮靴,可步伐矯健,三步並一步就來到了他麵前:
“厲鬼在哪裡?”
不肖對方的指認,張婷很快便發現了目標,狐疑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個漸漸遠去的黑衣老人。
“婷姐,就是那個老鬼,剛剛溫嶠已經被他殺了。”
張婷瞥了一眼溫嶠的乾屍,眼眸裡閃過一絲冷光,隨後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個黑衣老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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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站在它麵前,剛剛溫嶠就是這麼死的!”毒蛇刺青的禦鬼者提醒道。
不過張婷似乎沒有放在心上,修長的雙腿步伐矯健,很快便來到了黑衣老人的身後。
黑衣老人也沒有察覺到張婷的靠近,繼續漫無目的地蹣跚行走。
就在此時,張婷毫不猶豫地開始催動體內的厲鬼能力,刹那間,她那原本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細膩的肌膚,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皸裂。
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猶如蛛網一般,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仿佛她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尊即將碎裂崩塌的古老石像。
這些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伴隨著皮膚的不斷龜裂,一股異常濃鬱且奇特的香味也驟然從她身上擴散開來。這股香味初嗅之下,濃鬱而醉人。
然而,隻要是盜過墓的人,便能敏銳地從中分辨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屍臭。就好似這種香水竟是由屍油精心煉製而成,散發著一種詭異而又魅惑的氣息。
這股濃鬱到極致的香味無形無色,飛速蔓延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它所浸染,就連遠處的風似乎也裹挾著這股味道四處飄散。
受到這種香味的影響,那個黑衣老人,其前行的腳步竟也漸漸地變得遲緩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拖住了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