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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黑馬褂的老頭,手捧著那壇烏黑發亮的女兒紅,邁著一瘸一拐的步伐緩緩朝防線走來。
它臉煞白無比,臉頰處卻塗著兩個十分鮮豔的腮紅,對比之下顯得突兀而詭異。它的嘴角咧的很開,露出生硬的笑容,看起來十分高興,仿佛今天是它嫁女兒的大喜日子。
麵對這個看起來有點滑稽的厲鬼,一向好戰的吳歌,此時卻並沒有發動攻擊,保持著一定的謹慎,仿佛是看出來一些什麼。
仇絕山也覺得有點奇怪,這隻厲鬼並沒有鬼蜮,看起來也不像是很恐怖的厲鬼,他向王銘確認道:
“你確定這隻厲鬼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王銘雖然也感到有點不對勁,但他還是相信羊皮紙的力量:
“仇隊,羊皮紙顯示的厲鬼,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出過錯。”
仇絕山聽後雙眼微眯,既然羊皮紙沒有問題,那這隻厲鬼的確有什麼恐怖的能力。
光是站在這裡想也想不出來,仇絕山還是決定試探了一下,他握起那把烏黑的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胸膛。
此時匕首靈異攻擊的強度已經遠非尋常,哪怕是s級的厲鬼,如果沒有特殊能力的話,當場被壓製也有可能。
果然,在仇絕山發動死亡疊加之後,那個抱著酒壇的老頭忽然腳步一滯,停了下來。
那張掛著生硬笑容的慘白臉龐,也像是碎裂的石膏像一樣,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最終,“嘩啦”一聲,老頭的軀體猶如石塊一般碎裂,屍體碎塊灑落一地,隨後一陣冷風吹來,這些屍體碎塊便風化殆儘。
而在這個老頭被粉碎的時候,它手中那壇女兒紅也失去了依托,重重掉落在地。
“啪!”
一聲清脆的破碎音,那壇女兒紅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然而,這壇女兒紅裡裝的並不是酒,在酒壇碎裂的瞬間,濃稠的鮮血緩緩擴散開來,形成一小片血泊。
血泊中,靜靜擺著一顆女人的頭顱,它的臉色慘白,盤著發髻,化了濃妝,看起來像是一位出嫁的新娘。
不過它的麵貌卻讓在場的禦鬼者不由得為之一驚。
隻見它雙眼翻白,嘴角咧出新月般的笑容,笑容裡則是一排血淋淋的牙齒,仿佛剛剛才吃過什麼血腥的東西。
更為奇怪的是,眾人隻看了這顆人頭一眼,下一刻,這顆人頭就原地消失了。
仇絕山見狀麵色微變,語氣嚴肅道:
“剛剛那個老頭隻是鬼奴,這顆人頭估計才是真正的厲鬼。”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就發生了變化,一股濃鬱至極的血腥味在迅速擴散。
原本紫色的鬼蜮,也開始有紅色的血絡拂動,遠遠看去好像一條條血色綾帶在空中飄浮,周圍都是一片血紅的色調。
“不好,這是厲鬼的鬼蜮!”王銘見狀頓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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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絕山見狀也立即把鬼蜮的強度拉到最大,將全部禦鬼者籠罩其中,這才把那些血色綾帶排除在外。
“這隻厲鬼的鬼蜮好強。”仇絕山內心也不由得有點吃驚。
周圍的天空一片血紅,血色的綾帶像一條條毒蛇一樣,在空中遊動飛舞。
同時,一個女人的嬉笑聲,尖銳而陰森,忽遠忽近,一會兒像是在天邊叫喊,一會兒又像是在耳邊呢喃。
一些禦鬼者經驗不足,沒有經曆過這麼詭異的場麵,亂了陣腳。聽到這一陣嬉笑聲後,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但又像是在哭,眼眶裡不受控製地流出血淚。
仇絕山見狀頓感不妙,很明顯這種嬉笑聲屬於意識類攻擊,他的鬼蜮能修改記憶,幫助禦鬼者抵抗這一攻擊。
但如果承受能力差的禦鬼者,哪怕修改記憶後,還是容易被影響,隻能繼續修改記憶,久而久之還是會中招。
不得已,仇絕山隻能增加修改記憶的頻率,平均五秒修改一次記憶,這樣讓他感到有點吃力,他語氣嚴肅道:
“必須儘快解決這隻厲鬼!”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吳歌,眼神裡的意思很清楚。
可吳歌依舊按兵不動,他雖然很強,但對於這種無形無狀的厲鬼也沒什麼辦法。
在嬉笑聲達到最大的時候,一些血紅的人影漸漸出現在眾人麵前,仔細一看,眾人不由得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