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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黃金衛兵”分成兩人一組。
前麵兩人各持一麵1米多長,半米多寬的方形鋼盾,護在馬車左右。後兩人則端著一把滿是散熱孔的長管衝鋒槍,一邊隨馬車跑動,一邊朝著警署與守備軍所在方向進行掃射。
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
子彈穿過街道,潑水般打在珙桐樹、路燈、牆麵乃至躲藏在後麵的人影上。
噗噗悶響,伴隨慘叫聲不絕於耳。
馬車上,約爾丹上校摟著手杖,倚靠皮革座椅,眼簾低垂,仿若假寐。實則,正漠然注視著這一切。
不多時。
一行人便抵達了窮人區哈登菲爾德街,馬車在士兵的護送下,順利進入了布拉克瓶塞兄弟廢品站內。
上校下了馬車,副官和四名黃金衛兵緊隨其後。
原本空曠的廢品站裡,留下了數個巨大的轟炸坑,泥土與石塊散落,碎片殘骸到處都是。那座三層的辦公樓已然垮塌,連同右側相鄰的倉庫區同樣被夷為平地。
唯獨露天院落裡的那棵鵝耳櫪幸免於戰火。
頗為顯眼地屹立於此。
樹下,那口老井也依舊相伴。
一支二十人左右的小隊,已經提前圍攏在了倉庫區外圍,為首的一名胡渣上尉大步迎來。
“上校,這裡有些古怪。”
他說著,指著身後的露天庭院裡,那棵鵝耳櫪不遠處的一個轟炸坑。
“我派遣了兩隊士兵從坑洞下去,但他們都沒了音訊。”
“地堡?”約爾丹上校眯眼,旋即卻搖頭。“在這裡修建地堡,毫無意義。”
他杵著黑手杖,緩步走到了坑洞前,往下張望。
很快,上校的臉色一變。
因為他看到,在八九米深的坑洞下,隱隱有一口橫倒在地上的六邊形棺木。
棺木表麵似乎塗畫著密密麻麻的紅色圓形古怪符號,還以數根臂粗的鐵鏈死死束縛。
可即便如此,厚木蓋板依舊破開了個大洞。
一塊四四方方,灰黑石質的古樸墓碑竟立在了棺木中央,仿佛是從裡麵硬生生長出來的一樣!
“該死!”約爾丹上校似乎認出了這墓碑的來曆,扭頭朝副官喝道:“手電!”
“是,長官!”副官連忙取出一個鐵方盒,遞到了上校手中。
約爾丹上校甩了兩下鐵方盒,按下頂部按鈕。
哢噠。
方盒中央的圓形燈口閃爍兩下,發出滋滋聲,緊接投射出一道溫和的昏黃光圈,筆直照在了坑洞深處。
那灰黑墓碑在手電的光線下,顯露出上麵的猩紅字跡:
“沙柏泰·路易斯,1770-1912。”
“‘魘碑’!”上校握方盒手電的手一緊,身體條件反射地往後一仰,語氣急促道:“真該死!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他恢複心神,轉動手電。
光線又掃向墓碑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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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墓碑後側坑窪不平的牆體有裂痕,正往外輕微緩慢地滲水,以至整片坑洞內都相當濕潤,且長滿苔蘚。
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約爾丹上校迅速後撤一步,關掉了手電。
他表情難看,扭頭,語氣嚴肅朝副官道:
“趕快呼叫參謀部,通知隨軍的神秘學家前來!”
“是,長官!”
副官一怔,見上校如此反應,也知道事情不簡單,於是應答過後,連忙轉身離開。
片刻後。
一名襯衫西褲,戴眼鏡矮禮帽,學者裝扮的中年人在副官的帶領下快步抵達了現場。
“皮采先生,麻煩了。”
約爾丹上校朝其頷首。
“為聯邦效力,應該的。”
名為皮采的神秘學家嗯了聲,接過了副官遞來的手電。旋即走到坑洞邊上,借著手電的光亮觀察半晌,這才扭頭,鄭重朝上校點頭。
“是的,您的判斷沒錯,這就是一塊‘魘碑’!”
神秘學家皮采沉聲道。
“個人建議您先派人暫時封鎖這片區域,不要再讓任何人靠近……從下方扭曲的視界來看,它是最近才被激活的,若是有更多的人被它吞噬,很可能會導致充盈的瘴氣發生‘嬗變’,爆發出人力難以遏製的‘魘氣’汙染。”
“嗯。”約爾丹上校皺眉應了聲。“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