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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
在場眾人的視線,全都聚焦在了衣衫襤褸的老者身上。
奧蘿拉小臉一緊,麵露擔憂之色。
她捏緊了藏在懷中的黑木十字架,隨時準備出手。
這是帕德梅爾院長臨行之前,贈予她的祝聖之物,具有刻印魔法的神秘力量。
雖然奧蘿拉深知自身實力低微,卻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吉蘭先生遭受敵人的攻擊。
“彆輕舉妄動!”
然而,阿莉達頭也不回,壓低聲音警告一句。顯然她早已察覺到了奧蘿拉的小動作,生怕這個小家夥會貿然動手。
奧蘿拉一怔。
又聽阿莉達副會長以腹語沉聲道:
“兩名久世者聯手意味著什麼,你不明白……一旦交手,我根本顧不上你們,會死很多人的。”
聞言,奧蘿拉深吸口氣,抓握黑木十字架的小手卻沒有鬆開,反而更緊了。
她抬起目光,重新看回那逐漸逼近吉蘭先生的老者……卻突然發現,對方的人群之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衣衫襤褸,頭戴兜帽。
露出的半邊臉頰胡子拉碴,棕發淩亂。
此人與奧蘿拉隔空對視一眼,默默搖了搖頭,示意其保持冷靜。
“是‘黑鷸’韋納·齊默曼先生!”
奧蘿拉心中一驚。
“對了,夢中集會時,韋納先生曾說過,他跟隨‘苦修教派’一路南下……”
得知韋納先生也在場,她心中稍安。
因為她相信,韋納先生和她一樣,絕不會坐視吉蘭先生被那老者傷害。
確實也如奧蘿拉心中所想。
韋納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拳頭,另一隻藏在鬥篷下的手,悄悄放到了腰間,隨時準備掏槍。
吉蘭先生不僅是他的摯友,還是數次拯救過他性命的恩人,亦是結社“黎明之手”的首領。
若紮卡長老真要動手,他會毫不猶豫地暴起阻止。
啪噠。
啪噠。
骨瘦如柴,蓬頭垢麵的老者大步走到了金發青年的身後,一臉淡漠。
在場一片死寂。
氣氛壓抑,仿若要凝結出冰水一般。
老者緩緩抬手,五指並攏呈刀。
他眼底閃過一絲暴虐,正準備動手斬下麵前這位年輕久世者的頭顱——
轟!!
倏地,在場眾人都聽聞一道驚雷般的轟鳴,不由神色劇變。
隻見靈視之下,龐然厚重的猩紅魘氣,迅速聚攏,甚至形成了漩渦狀,儘皆縮回了那塊人高的巨大魘碑之中。
四周為之一空。
緊接著,便聽見哢嚓一聲脆響!
魘碑從上而下裂出了一道縫隙!
嘩啦啦——
它隨之碎裂坍塌。
“阿爾丁大師的魘碑被鏟除了!”
在場眾人一驚。
瑪維和卡雅的眼中閃動著驚喜之色。
“吉蘭先生成功了!”
然而就在這時,老者冷不丁出手,一記手刀揮向了金發青年的後脖頸——
吉蘭倏地睜眼!
殘影一閃。
啪!!
紮卡長老眼睛一眯。
因為他的手腕,竟被一隻宛如鐵鉗般的手掌緊緊抓握,動彈不得。
眼前這年輕人的肉體力量,竟比他這位資深軀殼螺旋的久世者還要大!
“嗬。”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
他眼中閃過凶戾,另一隻手握拳直揮,轟向對方的腦袋。
“老狗,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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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蘭冷冽說道。
他身子一側,右腿緊繃如鋼,一腳“碎鐵”直踹如炮火轟擊,以恐怖的速度與力量,先拳頭一步,正中老者的胸膛。
嘭!!!
紮卡的身形仿若對折,扭曲著倒飛出去,在地上拖行翻滾,宛如布偶玩具。
劈裡啪啦一陣悶響聲中,煙塵四起。
眾人不由發怔。
在場大多數都未曾看清,唯有阿莉達、第五鴿以及瑪維、卡雅和賽琳等3階神秘者,才知道老者紮卡是挨了對方一腳。
“那一腳……如果踢在我身上,應該直接死掉了吧?”
眾人不禁心想。
待煙塵散去,躺在凹坑裡,四肢扭曲,胸口破開大洞的老者卻慢慢悠悠又站了起來。
哢吧。
嘎嘎。
他身上骨骼清脆作響,緩緩複位,擦去嘴角的血跡後,呲牙笑道:
“年輕人的力氣真不小呢,差點被你一腳踹死了。”
“……”
吉蘭沒有答話。
他慢條斯理地彎下腰,拾起阿爾丁大師的魘碑消失後,所遺留的一塊黑色圓盤石,將其妥善收入了煉金皮口袋中。
旋即轉身。
吉蘭深藍色的眸子很快掃過地上的屍體,以及特蕾莎女士身死後,緩緩長出形成的一塊魘碑。
“特蕾莎·珂柔,1819-1926。”
“你們真該死啊!”
他眼神冰冷,淡漠說道。
聞言,老者紮卡眉頭一揚,活動了一下筋骨,笑道:
“哦?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太過自信,有時卻會害人害己。”
“總歸是要交手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時,銀眸男人第五鴿也走上前來,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