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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大火幾丈高,縣城內巡邏的差役一發現,連夜稟報給縣令。
剛和小妾耕耘完的朱久昌一臉不爽的來到後衙辦公的正堂。
衙門裡的幾個頭麵人物都已到了正堂等候,一見朱久昌,紛紛起身施禮。
“都坐,都坐。”朱久昌打了個哈欠,坐到正中的太師椅上,說道,“諸位這麼晚來有何事?”
差役端上來一杯熱茶放在朱久昌手邊的桌案上。
站在一旁的錢師爺開口說道:“大人,縣城十裡外水台村方向燒起了大火,恐怕是遭了匪了。”
“十裡外不是有天成衛的那些兵馬駐紮嗎?難道他們都是瞎子,讓流匪在眼皮子底下殺人縱火。”朱久昌皺起了眉頭。
正堂內一時間沒有人接話。
過了許久,掌管縣裡錢糧的戶部主事說道:“水台村恐怕是遭了兵匪。”
“什麼!”
聽到兵匪兩個字朱久昌驚的連手中茶杯都沒攥住,掉到了地上,整個人睡意全無。
他連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些兵匪是何人,除了天成衛派來的官軍駐紮在縣城外,縣境內再無其他官兵。
“來人,過來把這裡收拾一下。”錢師爺喊來一名差役收拾走摔碎的茶杯,又讓人換上一杯新的送上來。
朱久昌沒有去碰差役重新換上的新茶,而是一臉緊張的道:“他,他們不會來攻打縣城吧?”
白天他剛把來自天成衛的一名百戶轟出縣衙,晚上便發生縱兵搶掠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害怕起來。
擔心城外的大軍會攻打縣城。
錢師爺寬慰道:“大人不必擔心,城門早已關閉多時,城外那一千多人連攻城器械都沒有,除非瘋了才會攻打縣城。”
“城門關了好,關了就好。”朱久昌微微顫抖的說道,“通知下去,城外的那些丘八不走,絕不能打開城門。”
陽原縣典史說道:“大人放心,當值的差役已經安排上了城牆,明日一早下官會在城中征發青壯上城牆守城。”
“這就好,這就好。”朱久昌心中安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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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戶部主事偷偷朝錢師爺使了一個眼色。
錢師爺朝戶部主事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大人您沒來之前,學生和幾個主事大人商議了一下,幾位主事大人和學生都認為城外的官軍是因為抓不到流匪便想用百姓的人頭充當流匪人頭。”
這話一說出來,朱久昌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即怒道:“這些丘八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良冒功,本官一定參他們,為那些無辜百姓伸冤。”
“大人,萬萬不可啊!”錢師爺急忙出言阻攔。
“本官堂堂三甲進士,陽原縣縣令,莫非還不能參奏他一個邊鎮武將!”朱久昌語帶不滿的瞪向了錢師爺,那語氣,似乎不給一個合理解釋就要拿眼前的錢師爺開刀。
錢師爺看出朱久昌是真的發怒了,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這件事還是讓學生私下裡單獨對您講。”
朱久昌一皺眉頭,麵露不滿之色。
流水的縣令鐵打的主事,下麵坐著的主事都是一個個人精,紛紛起身提出告辭。
待到堂裡隻剩下朱久昌和錢師爺兩個人的時候,朱久昌端起茶杯說道:“人都走了,現在說吧!”
“是。”錢師爺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說道,“大人,李開陽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