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趙宇圖這個時候說道:“這件事好理解,衙門裡有人跟那個鐵場主勾結,欺負楊遠不是本地人,這種事就算有中人立下保書楊遠也拿不走那些鐵錠,那鐵場主吃準了楊遠兄弟拿他沒轍。”
楊遠不解的道:“我是第一次去靈丘,和誰都不認識,奇怪的是他怎麼偏偏找上了我,還知道我一定會買他的鐵錠。”
趙宇圖笑了笑說道:“恐怕你去東山鐵場的時候就叫人注意到了,後來你又去了鐵匠鋪,而且你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像有背景的主,人家自然盯上你。”
楊遠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卻沒有補丁和窟窿,比普通百姓穿的要乾淨整齊,大戶人家的仆役最多也就穿成這個樣子。
趙宇圖的提醒,劉恒也注意到楊遠身份上的衣服太過普通,在流匪大營裡還看不出來,可一出去自然給人一種下裡巴人的感覺。
想到這裡,劉恒知道這事也要怪自己沒什麼經驗,既然讓楊遠帶人去靈丘辦事,卻忘記讓他們換一身好一些的衣服。
劉恒也沒有怪楊遠弄丟可銀子,隻能說他和楊遠的經驗都太欠缺,給了彆人可趁之機。
邊上的陳尋平怒哼哼的道:“明日我就帶人去靈丘殺了那個狗曰的,敢騙咱們的銀子,老子讓他有命賺沒命花。”
“彆衝動。”李樹衡嗬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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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匪大軍在城外可能官府不敢來招惹,可是去了城裡那就是另一番模樣了,成了彆人案板上的魚肉。
這時劉恒開口說道:“二哥你留下繼續訓練,明日一早我和楊遠去靈丘。”
“不可!”
“大當家慎重。”
李樹衡和趙宇圖兩個人先後開口,都不同意劉恒去靈丘城。
劉恒一擺手,說道:“不必勸了,靈丘早晚是要去的,正好借這次的機會親自去一趟。”
“不行,你去靈丘城太危險,還是讓尋平去一趟。”李樹衡不同意劉恒以身犯險去靈丘城。
陳尋平接話道:“對,我去就行,保證把銀子都拿回來。”
邊上的趙宇圖也說道:“營裡的訓練還需要大當家親自操練,還是讓其他人去靈丘,大當家留在大營坐鎮。”
“都不必勸了,我去靈丘不完全是因為被騙的銀子,也是為了見一見那位打造火銃的鐵匠,對於火銃你們誰都沒有我了解,所以我親自去最合適。”遼東的時候劉恒在火器營裡待過,對火繩槍三眼銃這類火器最熟悉不過。
李樹衡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大營非裝備火銃不可嗎?那東西很多時候就是燒火棍。”
同樣在官軍待過的李樹衡對火銃很不以為然,明軍大營裡,地位最高的自然是親兵家丁一類,其次是正營兵,然後是長槍兵,地位最低的就是火器營的士卒。
“咱們必須裝備火銃。”劉恒語氣鄭重的道。
熟知曆史走向的他知道火器才是未來兵器發展的方向,就連女真都知道造紅衣大炮,他擁有後世記憶更不可能放棄火器這樣的利器,而且火器最大的優點就是容易上手,普通人經過一段時間訓練都可以熟練的使用,而培養一名弓箭手起碼要幾年的時間。
流匪大營要想壯大,不可能永遠指望長矛手和那不到一百的弓手。
幾個人見劉恒決意要去靈丘,隻好囑咐劉恒多加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低著頭的楊遠小聲說道:“我還打探到了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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