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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是張家口有名的大晉商,資產百萬兩以上,家族在宣府影響力極大,在大同境內影響力稍弱一些,可也隻是相對宣府而言。
綢袍男子範永奎雖說不是範家大房的人,可也是範家族人,範永鬥的平輩兄弟,走到那裡彆人都要客客氣氣稱呼一聲範七爺。
以他的身份,自然看不上一個不入流的草寇,要不是車隊被攔下走不了,他都不屑下車來見這些草寇。
“原來是張家口範家的車隊。”賈六一笑,旋即臉一沉,道,“老子管你他娘的是張家口範家還是北家口範家,想從這條路過去,乖乖交平安銀子,不然貨留下,人滾蛋。”
“你,你可知道得罪範家是什麼下場?”範永奎漲紅了臉,從小到大還沒有人用這樣粗俗的言語和他講話。
賈六冷笑一聲,道:“少他娘的用什麼範家的名號嚇唬老子,老子不怕,三叉,查貨。”
“好咧!”張三叉應了一聲,喊上十幾個長矛手朝範家車隊走去。
“我看誰敢!”範永奎喊了一句。
原本守在範家大車旁邊的護衛都站了出來,與張三叉帶來的人對峙起來。
“比人多是吧!”賈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裡,吹響口哨。
伴隨口哨聲,虎頭寨方向林子裡跑出來四五十人,大部分手持長矛,其中十幾個人手中持有火銃。
這些人一出來便把範家車隊被團團圍了起來。
十幾個火銃手點燃火銃上麵的火繩,銃口對準範家商隊的人。
“好漢,好漢,彆動手,千萬彆動手,容我們在商量一下。”範永奎身邊的中年人連連拱手告饒,一副謙卑的模樣。
這個時候範永奎臉上毫無血色,幾支火銃銃口同時對準了他。
中年人拉著身體哆嗦不停的範永奎後退了幾步,小聲說道:“七老爺,您的命金貴,犯不著為了這點銀子把命搭上。”
“徐,徐家不是說有他們的令旗在,虎頭寨的土匪不會打劫咱們的車隊嗎?”範永奎說話有些結巴,兩條腿哆嗦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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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接下來靈丘的差事,以往在宣府境內,不要說土匪,就是官府設下的稅卡也不敢這樣對他。
可現在麵對幾支黑洞洞的銃口,他真的怕了。
中年人是範家商隊的管事,就聽他說道:“七老爺,徐家說什麼現在都不頂用,看這些土匪的意思,咱們不交平安銀子彆想過去,弄不好連命都丟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是他,他們敢殺我?我可是範,範家的人。”範永奎結巴的越發厲害。
中年人苦笑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提範家,人家真要怕範家也不會攔下車隊找你要平安銀子。
沒辦法,他隻好繼續勸說道:“七老爺,咱們先交上平安銀子,先從虎頭寨離開,回頭再找徐家算賬,總之咱們範家不能吃這個虧。”
“對,對,對,不能吃這個虧。”範永奎連連點頭認同,旋即道,“王掌櫃,這事就交給你去辦,等咱們從虎頭寨離開後,一定要派人去質問徐家,賠償咱們範家的損失。”
王掌櫃是張家口一家範家鋪子的掌櫃,範永鬥不放心範永奎,專門派他過來做商隊管事,協助範永奎掌管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