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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傳令的流匪離開,趙宇圖疑惑的道:“徐家派人來咱們虎頭寨做什麼?還點名要見大當家。”
邊上的陳尋平說道:“咱們下山看看不就知道了。”
楊遠插言道:“如果能和徐家合作,東山的鐵場咱們可以很順利開起來,徐家是東山最大的私人鐵場主,徐家要是願意幫咱們說句話,東山其他鐵場主在不願意也會給徐家一個麵子,不會過分為難咱們。”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坐在上首的劉恒。
“這麼說徐家派來的人咱們還是應該見一見。”劉恒捏了捏下巴,又道,“我就不露麵了,趙宇圖下山一趟,見一見徐家來的人,看看他們來咱們虎頭寨做什麼。”
“好。”趙宇圖站起身說道:“大當家還有什麼叮囑嗎?”
劉恒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去過靈丘城,聽說過這個徐家,靈丘城有名的紳士,連本地的牙行都懼怕三分的人家,不過那是在城內,城外是咱們的地盤,用不著怕徐家,一個士紳還動不了咱們虎頭寨這一千多號人。”
“屬下明白了。”趙宇圖點點頭,轉身離開山神廟大殿。
他走後不久,劉恒看向陳尋平說道:“徐家的商隊帶來不少護衛,二哥你帶些人藏在山下林子裡,萬一徐家的護衛動手,咱們也用不著客氣。”
“是。”陳尋平應了一聲,大步離開。
坐在後靠位置的楊遠麵向劉恒說道:“大當家,咱們要是能和徐家合作,完全可以借助徐家的力量在東山站穩腳跟,不用擔心受到東山那些鐵場主的針對。”
“怎麼合作?學矮腳虎嗎?去給徐家當爪牙!”劉恒臉一沉,用力一怕座椅扶手。
楊遠第一次見劉恒發這麼大火,緊張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見劉恒發火,邊上的李樹衡勸道:“楊遠也是為了咱們大營好,想要咱們的鐵場開的順利一些。”
“我生氣的不是這件事。”劉恒說道,“大營才安穩幾天,大家的心都浮了,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頓了一下,劉恒繼續說道:“那徐家是什麼人,士紳之家,代表著官府,和咱們這些人天生對立,在他們眼裡咱們就是夜壺,用到的時候拿過來,不用了一腳踢開。”
“屬下錯了。”楊遠深深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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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安穩的日子讓他有些忘記了身份,大把的花銀子收買官吏,酒桌上推杯換盞,一時忘記了自己是名流匪,錯覺的以為他已經能夠和徐家這樣的士紳之家平起平坐,卻忘記在徐家眼裡,他們始終是匪,天生對立和不平等。
李樹衡感歎道:“是呀,這段日子我也發現了,現在大家吃得好睡得好,日子比以前四處流竄時強了不知多少,可再也沒有以前的謹慎小心,昨天夜裡我查夜,居然看到有巡邏的火銃手在偷懶睡覺,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不用官府圍剿,咱們自己就垮了。”
“下麵的流匪好辦,隻要加大訓練量,讓他們沒時間想東想西,關鍵是咱們這些人,要是咱們都變成這樣,那大營才是真的完了。”劉恒神情嚴肅。
和大營其他人不一樣,他知道未來的慘狀,天災人禍,像一根緊繃的神經,始終讓他不敢停歇。
“說的對,我們幾個人都沒有你看的明白。”李樹衡感歎了一句,旋即又道,“既然你都猜到徐家找咱們沒什麼好事,為什麼還讓趙宇圖和尋平下山去見徐家的人,直接把人轟走不就完了。”
劉恒說道:“我是想給他們兩個一個警醒,讓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想要站穩,靠的隻有自己。”
………………
趙宇圖帶著幾名流匪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