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黃槐卻直接回答。
劉恒似笑非笑的看向陳洪濤。
陳洪濤打一個激靈,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他平常見到的鐵場東主,而是土匪頭子,急忙改口說道:“能夠出鐵。”
“既然二位都認為陳大福的鐵場可以出鐵,二位要是願意替我接手陳大福的鐵場,管事的位置可由陳洪濤你來,黃槐任副管事,每個人每月十五兩銀子,其中五兩可以現在支付,但你們要簽下一份文書,如何?”劉恒問向二人。
十五兩銀子一個月,工錢已經很高,普通的鐵場管事也不過四五兩一個月,大鐵場的管事才能到七八兩銀子一月。
黃槐急忙跪下,說道:“小的願意替大當家管好鐵場。”
十幾歲他便在鐵場做礦工,一直做到鐵場管事的位置,後來鐵場生意不好,爐子被推倒,他這個管事隻能和其他人一樣去其他鐵場做一名礦工。
做管事的時候他也有過一段好日子,自從變回礦工,又習慣大手大腳花錢,日子一落千丈,礦工的活又苦又累,礦工的飯食跟豬食差不多,見不到一丁點葷腥,現在又有機會做回管事,一個月還有十五兩銀子,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邊上的陳洪濤卻顯得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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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兩一個月的工錢確實不少,但他和黃槐不一樣,做過鐵場主的他知道一些黃槐接觸不到的事情。
東山鐵場主全都抱團,外人想要在東山立爐子很難,幾大鐵場主不允許外來勢力插手東山,何況眼前這位隻是個土匪,膽子大到敢去東山開鐵場,隻要有人報官,鐵場不管投進去多少銀子也隻會打水漂。
立一個小爐子最少八百兩,還有其他地方也需要花銀子,零零散散加起來最少一千兩銀子,一旦被官府查封,把他全家都賣了也賠不起。
猶豫了半晌,陳洪濤說道:“大當家,可否允許我回去考慮一下。”
“可以,但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沒有答複,黃槐接替你成為鐵場管事。”劉恒沒有為難陳洪濤。
之所以願意雇傭陳洪濤,是因為他曾經是鐵場東主,鐵場的事情他熟悉,也知道如何應對其他鐵場主和打點官麵上的關係。
“楊遠,你送他回去。”劉恒吩咐了一句。
陳洪濤告退一聲,被楊遠帶離山神廟,送下山,安排一輛馬車送回東山。
山神廟裡剩下黃槐一個人,劉恒讓趙宇圖拿來一張文書,讓黃槐在上麵按上手印。
按完手印,黃槐拿到了預付的五兩銀子。
“謝大當家,謝大當家。”黃槐臉上喜不勝收。
自打丟了管事的位子,他再沒有拿過五兩這麼多的銀子,如今手裡拿著銀子,死死抓住,手心裡都捏出了汗水。
劉恒笑著說道:“這幾天就留在山寨,我讓人給你安一間房子,鐵場那邊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你儘管提,我讓人去準備,準備的差不多,我會讓人送你去鐵場。”
“小的都聽大當家的。”黃槐急忙跪下磕頭。
他光棍一條,沒家沒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住哪裡都行,留在東山也是住窩棚,來到虎頭寨他見到不少土坯房,比住窩棚強多了。
劉恒笑著說道:“起來吧,我這裡不興磕頭。”
“是,是,是。”黃槐訕訕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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