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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名捕快差役,已經是靈丘縣衙絕大部分武力,可以說除了必要留在衙門辦差的差役,其餘的都在捕頭帶領下來到了東山。
大半捕快差役手裡拿著水火棍,幾個衙門正式捕腰上懸掛腰刀,至於那些白役手裡麵的兵器就五花八門了,有拿枷板的,有拿鎖鏈的,還有手裡拿著扁擔一樣的長棍。
東山這裡礦工多,一位位鐵場主都是靈丘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少有縣衙的差役會來,更沒有過一下子來如此多的差役。
一路上不少礦工伸長脖子看著這些差役,有消息靈通的礦工多少猜到一些這些官差的來意。
沒等劉恒走到鐵場大門,捕快差役已經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鐵場大門外。
“官府辦案,無關人等閃開。”領頭的捕頭冷聲說道,“怎麼,你們敢對抗官府,想造反嗎?”
鐵場門前四名長矛手的長矛放平,矛頭衝向想要闖進鐵場的捕快差役。
雖然長矛手敢對官差動兵刃,可身子隱隱有些顫抖,他們不是最早那批流民新兵,沒有和天成衛的官兵對陣過,初次見到這麼多官差,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不過,良好的紀律讓他們沒有後退一步,堅決的守衛在鐵場大門。
“放他們進來。”劉恒說了一句。
四名長矛手這才後撤幾步,讓開進入鐵場的路,可眼中仍然充滿戒備。
那捕頭冷哼一聲,帶著一眾捕快差役走進鐵場。
這個時候鐵場圍攏了不少礦工,原本盯著鐵爐的黃槐,不放心的帶著鐵爐那邊的礦工過來。
除此之外,鐵場外麵聚集不少其他鐵場的礦工,東山還從沒有過一次來這麼多衙門差役,不少其他鐵場的礦工都感到好奇。
剛離開不久的許管事沒等走遠,聽到有官差來鐵場,便又回到了鐵場這裡。
他沒有重新進入鐵場裡麵,而是和其他礦工一樣,留在了外麵。
與很多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礦工不同,他從自家東主那裡得知,眼前這家鐵場背後的東主來自虎頭寨,大當家是一個叫劉恒的人,而這些官差十有八九是來抓人的。
令他有些不解的是,鐵場今天剛一出鐵水,官差就來鐵場拿人,時間也太湊巧了一些。
“想不到許管事也在,真是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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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管事心中正琢磨這事,耳邊忽然傳來令他厭惡的聲音。
徐家鐵場的管事徐老四。
“你徐老四都來了,我為什麼不能來。”許管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許徐兩家矛盾頗深,鐵場上也是明爭暗鬥,兩家鐵場的管事關係自然也不會好,見麵冷嘲熱諷在所難免。
徐老四一張黑臉上發出一聲冷笑,破天荒的沒有和許管事發生爭執,反而冷笑著看向鐵場裡麵的劉恒等人。
見到徐老四,許管事心頭疑惑解開。
徐家鐵場距離這裡並不近,官差一來,徐家鐵場的徐老四就到了,想到不久之前徐家一批鐵貨在虎頭寨被搶,今天這事十有八九和徐家脫不了乾係,不然徐老四不會這麼巧就在這裡。
楊家鐵場和李家鐵場哪一家都比徐家鐵場更近,可兩家管事這麼短時間都沒有趕到。
徐家怎麼做都和許家無關,許管事心中想到的是,虎頭寨大當家被官府抓走的話,鐵場自然會被查封,到時候他可以先於其他鐵場一步,把陳洪濤和黃槐帶回許家鐵場,掌握蓄熱爐和焦炭煉鐵的秘密,說不定他許家鐵場也能借此翻身,成為東山最大的鐵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