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昌霽色稍緩,道:“那你就說說他的字怎麼個沒可比性法。”
站在邊上的賈師爺打量著桌案上的幾個字,沉吟了一下,說道:“徐東主本人是個商人,字裡麵透著一個俗,字裡行間充滿銅臭味……”
正說著,後堂進來一名衙役,弓腰施禮,道:“大人,石捕頭回來了。”
賈師爺止住先前的話頭,詢問道:“大人,要不要學生去見一見石捕頭。”
“不必了,不過是區區匪頭,關進大牢就好了,待本官有空在審。”郭斌昌又道,“賈師爺你繼續說本官的字。”
“是。”賈師爺微微一欠身,繼續說道,“大人的字神韻聚存,尤其是裡麵一腔報國為民之心,使得本就不凡的字更上一層樓,香光居士的字也無外乎如此了。”
郭斌昌笑道:“哈哈,比不得,比不得,董大人的書法乃是一絕,本官能有其十之二三便已知足。”
嘴上客氣,得意之色儘掛臉上。
“大人謙虛了。”杜師爺笑應了一句。
郭斌昌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茶,看到來後堂送信的衙門還沒離開,道:“還有事?”
那衙役說道:“回大人,石捕頭未帶回匪首,此刻正在大堂等大人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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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郭斌昌臉一沉,手中蓋碗重重撂在桌案上,語帶不滿的道,“本官已經準許他帶去縣衙大半的捕快差役,居然連一個上山落草的賊人都抓不回來,本官要他這個捕頭還有何用,乾脆換個有能耐的人代之。”
那衙役低著頭沒有言語。
邊上的賈師爺勸道:“大人莫急,還是先把石捕頭叫進來,問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石捕頭也是經年老吏,做事不會沒有緣由。”
郭斌昌冷哼一聲,說道:“讓他到後堂來,本官要問話。”
衙役躬退了出去。
時間不長,石捕頭來到後堂,一撩衣袍,跪倒在地上,道:“見過知縣大人。”
“石捕頭,你可知罪?”郭斌昌上來就問罪。
石捕頭急忙低伏在地,辯解道:“小人冤枉,還請大人明鑒,當時在鐵場,那匪首帶有近二百匪寇,人人配甲,手中無不是火銃長矛,小人帶去的捕快差役雖說也有百十來人,可兵甲上不如那些匪寇,無奈之下,小人隻好保存實力,重新把人帶回縣衙。”
話語中,他誇大見到的土匪數量,又扣了字眼,把棉甲說成是配甲,讓人誤以為是鎖甲鐵甲。
“一派胡言。”郭斌昌一拍桌案道,“一群草寇之流如何人人配甲,我大明邊軍都無法做到,況且火銃乃民間禁物,他們又是如何而得,本官看你就是畏死,不戰而退。”
石捕頭自辯道:“大人,小人真的沒有說謊,跟小人一起去東山的人都能為小人證明。”
郭斌昌怒道:“到了此時,還敢狡辯,本官今日就撤去你捕頭之職,令換賢能代之。”
“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石捕頭跪求。
“自己退下,不管不願見你這樣無能之輩。”郭斌昌一甩袖袍麵帶霽色。
石捕頭還想再求,卻見邊上的賈師爺朝他使了個眼色。
“小人告退。”石捕頭臨出後堂看了賈師爺一眼,這才從後堂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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