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平也說道:“偷襲的人不宜過多,咱們山寨中的弓箭手就足夠了。”
見幾個人都同意自己的方案,劉恒語氣鄭重的道:“這一次打贏官軍,咱們便可以真正立足在靈丘境內,哪怕靈丘境內的士紳,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下咱們虎頭寨的存在,要是輸了,大家隻能繼續做流匪,靈丘這個地方也不用待了。”
長桌周圍的幾個人聽到這話,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官軍清剿虎頭寨,對他們來說是危機也是機遇。
………………
“隊長,這兩天有些不太對勁,鐵場外麵多出許多其他鐵場的人。”一名手持火銃的鐵場護衛對身邊的一名鐵場護衛小隊長說道。
那小隊長一瞪眼,道:“巡邏去,哪那麼多廢話,隻要他們不往鐵場裡麵闖,就不用管。”
和普通的鐵場護衛不同,這名小隊長是虎頭寨出來的流匪,彆看他嗬斥手下去巡邏,可自己的臉上卻帶著擔憂之色。
如今鐵場三百多人的鐵場護衛大隊,一多半是鐵場曾經的礦工,剩下的人是賈六那個中隊的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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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場這裡的護衛大隊大部分護衛使用火銃,少數護衛是長矛手和刀盾手,尤其是刀盾手,人數最少,隻有一個小隊。
鐵場護衛大隊從伍長到各個隊長,都是賈六原來中隊的流匪充任,護衛大隊中,礦工護衛職銜最高的隻是副伍長。
剛剛說話的那名礦工護衛就是一名副伍長,名字叫譚再旺,訓練成績最好,被本小隊隊長看重,如果礦工護衛有機會晉級伍長,譚再旺將會被第一個任命。
譚再旺帶著自己那一伍隊護衛巡邏走遠,那小隊長麵帶憂色的走向距離鐵場大門最近的那間房舍。
一進來,就見屋裡麵的賈六拿著一塊木炭削成的炭條在木板上寫寫畫畫。
“閃開,彆堵門,就這麼點光都被你擋住了。”賈六看了一眼來人,繼續低頭拿炭筆在木板上寫畫。
那小隊長伸脖子看了一眼木板上扭扭歪歪的字,嬉笑道:“大隊長練字呢?”
“就你屁話多。”賈六說道,“大當家說了,老子再練不會兩千字,就撤掉我這個鐵場護衛大隊長,以後跟你張三叉一起去當小隊長。”
張三叉苦著臉說道:“咱們大當家也是,當隊長跟識字有啥關係,為了學會五百個字,我都費老鼻子勁了。”
原本張三叉就是賈六手底下的小隊長,這一次擴充成鐵場護衛大隊,他是有機會成為中隊長的,可惜識字太少,隻能繼續做他的小隊長,弄得手底下副隊長,成了他的上級。
賈六斥道:“就你屁話多,大當家讓咱們識字也是為了咱們好。”
張三叉苦著臉道:“我知道,可我一看到這些方方塊塊的東西,就容易犯困。”
“犯困沒關係,等你手底下的伍長都成為中隊長或大隊長,你還是個小隊長,以後一見麵,你就要先人家行禮。”賈六放下手裡的炭筆,與木板一起放到一旁。
抬起頭,他看向張三叉,問道:“你不在外麵巡視,來我這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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