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轎外,被太陽一曬,身上暖和不少,郭斌昌這才邁步朝李懷信走去。
郭斌昌站在李懷信邊上,麵帶不滿的道:“李大人,前麵就是東山,為什麼不派兵一鼓作氣拿下,讓大軍停在這裡休息。”
李懷信把手裡最後一塊餅子吃了下來,才道:“路濕難行,行軍慢,對兵將體力消耗大,不休息一下後麵的路根本沒法走,而且從這裡到虎頭寨還有十來裡的路要走,兵危戰凶,土匪以逸待勞,兵將吃飽喝足如何剿匪。”
“本官不是說了麼,眼前就是東山,為何還要舍近求遠去虎頭寨。”郭斌昌不滿道。
李懷信笑了一聲,道:“大人,虎頭寨才是這些土匪的根基,大軍就算拿下東山的鐵場,等大軍離開,虎頭寨土匪依然能夠搶回鐵場,守備大營總不能經常出兵剿匪,當然,如果郭大人能夠找來兵餉,下官願意帶兵出城剿匪。”
郭斌昌從李懷信笑聲中聽出來不屑的意味,他知道自己不如李懷信懂兵,可也不願意就這樣被李懷信壓一頭,要知道大明曆來都是文官統兵武將帶兵的傳統。
他道:“東山鐵場一樣有虎頭寨土匪,本官認為東山的土匪一樣不能放過。”
聽到郭斌昌一定要去東山剿匪,李懷信一皺眉。
在他眼中,東山沒有什麼油水,都是一些鐵嘎達,遠不如虎頭寨的匪巢,一定藏著不少金銀之物,相比東山,他更願意去虎頭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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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郭斌昌畢竟是靈丘知縣,要是沒跟著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又說要去東山剿匪,他不能不聽,明麵上郭斌昌這個知縣才是大軍名義上的統帥,真要上書奏他一本,對他來說也很麻煩。
李懷信想了一下,試探著說道:“要不這樣,郭大人帶來的那些捕快差役去東山鐵場,下官在派兩個總旗協助,大軍依然去虎頭寨。”
見李懷信服軟,郭斌昌點點頭,道:“那就依李大人所言,不過本官還要和大營待在一起。”
李懷信一皺眉,不願意帶上郭斌昌一起去虎頭寨,便勸道:“虎頭寨土匪凶惡,大人還是去東山更安穩些。”
在他眼裡,虎頭寨眾匪又是收平安銀子又是鐵場,藏銀一定不少,他不想郭斌昌跟過去,雖然虎頭寨得來的銀子一樣要分給郭斌昌一部分,可總比郭斌昌親身去虎頭寨分的要少。
“本官作為一方父母,自然要去虎頭寨,李大人不必勸了。”
郭斌昌想法很簡單,跟在李懷信這樣的武將身邊才安全,指望自己帶來的那些捕快差役,根本不是土匪的對手。
“既然大人要隨下官去虎頭寨,還請大人先回轎子上,下官這就命令大軍開拔。”李懷信見郭斌昌決意要去虎頭寨,也就不在相勸,最多自己少得一些銀子。
想想虎頭寨總能有幾萬兩,他這個靈丘守備應該能分到不少。
郭斌昌點點頭,往自己的轎子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驚道:“土匪來了,李大人,土匪來了,快讓兵將攔住土匪。”
用不著郭斌昌提醒,李懷信自己也看到了。
東山方向,山上走下來一二百人,人人手裡拿著兵器,有些人還穿著甲,朝官軍方向走來。
“他娘的,老子還沒去剿匪,自己到先過來了。”李懷信罵了一句,旋即喊道,“陳玉勝,王同,帶人給老子把這夥土匪拿下。”
“是。”
土匪來的太突然,王同和陳玉勝顧不上穿甲,拿起兵器,召集家丁和營兵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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